他这还没动手呢就喊疼？

元靖昭往前走，明瑞便抱紧裴钰往后退。裴钰被他弄得脚下几度趔趄不稳、要摔倒，只得半蹲下身将明瑞给回抱住，又对皇帝使了使眼色。后者立刻领会到，放下戒尺，留下明瑞和裴钰两人在殿内。

关门时，元靖昭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明瑞。

明瑞缩了缩脖子，像逮到救命稻草似地把裴钰抱得死紧，许久不肯撒手。

“太傅。”他吸吸鼻子，然后一头扎进了裴钰怀里，抱住不放。太傅身上香香的，也暖暖的，比父皇要好一千一万倍！太傅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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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路上。

谢知与童期同行。童期显然心里是个藏不住事的，在他第四回看向自己欲言又止时，谢知直言道：“时行兄有话直说便是。”

“方才有隐隐听见，是二皇子殿下又在捣乱了吧？所以皇上才那么着急地离开了。”童期说：“相爷也跟着去了。”

“相爷身兼太傅之位，虽常忙于前朝政事不能一心教导皇子们，但心系于两位殿下和公主担忧他们，再正常不过吧？”

“是、是。”童期应道：“不过我有听到过传闻说……”

“说什么？”谢知停下脚步，疑道。

“谢大人没听闻么？”童期压低声音说：“太子殿下虽幼时长相酷似皇上，但过十岁后面容长开，与相爷样貌有诸多相似之处，尤其是眼睛……我每次见到殿下，也觉颇为……像？你不觉得像吗？”

谢知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

童期还在继续说：“这种言谈，我也有听不止一个人说起议论过。皇子们的生母……或许真与相爷有关？”

“这种话，万万不能乱说。”谢知道：“你入朝也有些年头了，难道不清楚皇上最厌恶别人猜疑后宫事？皇上近来有意要提拔你，你可别出差错。”

元凌烨牵着妹妹从左前方走来，荑月笑吟吟地对他小声说着什么，一见谢知与童期，便正声道：“谢大人、童大人。”

荑月还有点不认生，怯怯地握紧哥哥的手。

太子刚过十二岁生辰不久，举止文雅，说话语气也温温和和的：“孤方才带月儿在城墙上作画，要下来时，老远就瞧见两位大人交谈甚是欢快，是有什么高兴事吗？可否说与孤听听？”

“没、也没什么！”童期干笑了两声，慌乱找补道：“臣是在说……”

“童大人苦苦追求心上人，却追不到手，在向臣求教呢。”谢知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