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人串通叛变的证据,于是秦熠被停了官职,软禁在家中接受调查。朝中还有想为秦尚书说话的,均被皇帝噼头盖脸狠狠骂了一通,说再有为他辩解的,一率被视为共犯。

众臣惶恐,齐唰唰跪下身恳请帝王息怒,直到元靖昭冷声下令散朝才敢起身。

宋致领了帝令,立刻动身前往西北边关,清查此次叛乱始末。一连三天,元靖昭都拒绝朝臣进宫面圣,连早朝还停了一次,一众官员全都无计可施,急得晕头转向。有不少递话给丞相的,想让他给想想办法。

裴钰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

起初只是头晕困乏,以为是受了凉,还有些发热,服了几帖药后稍微有所好转。但那天早朝时站了太长时间,一动便眼前发黑,所幸身后的谢允及时扶住了他,才没有摔倒。

昨日起床后胃里泛恶心,早饭也没吃几口。

成林去请了郎中,可诊脉半天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后又问了裴钰是何处难受,才道应是劳累过度又休息不够导致的病疾长久不见好,丞相身子里积累的病根多,病了不易好是常事。郎中给开了些温和补气的药,昨夜里总算是睡得舒服了些,但脸上气色还是有些不太好,早晨勉强吃了碗粥,便吩咐成林备车要进宫。

今天倒是个晴阳天。

马车驶进皇城。下车后没走多久,裴钰便看到庄严的奉天殿前,分明跪着一人,还有一男一女在他身侧。女子执伞遮在她头顶,而男子则弯下腰与那人说着些什么。

正午的阳光还是毒辣,裴钰走近一瞧,才发现跪在地上的女子居然是秦熠幺女、谢知的妻子秦书茗。听到丈夫叫了声“相爷”,抬头一见裴钰,她的情绪显得异常激动,哭得泪流满面:“丞相、丞相大人!我大哥绝不是会叛国的那种人!他绝不是!”

秦书茗哭着说:“大哥从军多年,在此之前从未做过对不起我大齐的事!他驻守边关多年,没打过败仗,对陛下忠心耿耿!二哥五年前战死沙场,父亲、父亲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昨夜里,他想出府……却被侍卫百般阻拦。竟、竟还有人等在门外,扔石头骂他是卖国贼,谁料这一下子父亲气急攻心吐了血,到现在还昏迷着……”

“一定是有人陷害秦家!”

秦书茗声嘶力竭地喊道:“有人陷害我们!”

她脸色泛白,说完这句话竟失去意识晕了过去。谢知连忙将人扶住,掐她的人中,妻子这才又慢慢醒来,紧紧抓着他衣袖道:“文亦,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

谢知要扶她起来,谁料她还执意要跪,要求见天子还秦家的清白。

“皇上现在谁都不见,父亲也去过一回。”谢知摇头道:“尚书府现在被禁军围得严严实实,我们都进不去,只有昨晚请的郎中进去过一次。说秦大人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秦书茗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也很令人担心。

裴钰紧皱起眉,侧头对成林小声吩咐了几句话,成林点了点头,转身向奉天殿另一侧走去,他这才对谢知道:“皇上不见你们,在这跪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样,你先带她回去,我去面见圣上,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和秦大人见个面。”

谢知连忙应下,将虚弱的妻子一把抱起大步离开了。

裴钰看着几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叹了口气。一路来到御书房门外,成桂一见是丞相独自一人前来,竟也没向皇帝通报,直接将裴钰给领了进去。

御案前,站着一个身着肃正盔甲的统卫。元靖昭正在对他低声说着些什么,看到裴钰进来,也不觉讶异,似是早料到了他会来。

“相爷。”

统卫转过头,抱拳对裴钰恭敬地叫了一声。

裴钰对他还有印象,常跟在宋致身边的。自那次在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