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昭坐起身,将杯茶水一饮而尽,嗓子还是有点发干:“看得这么入神。”
“这书里写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裴钰合上书,随手放到塌侧的桌上,清丽的面容上含着浅笑:“我讲与你听?”
元靖昭来了精神,端正坐好。然而裴钰不过才说了五六句,他的脸色却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当说到那故事中的皇帝因看中了状元郎的美貌,而将人囚于皇宫中夜夜笙歌时,矛盾一下子到了临界点,但看裴钰似乎还兴致十足,他瞬间脸色铁青,突然将那书拿过来,才翻看了两页,一股怒火直冲上心头,猛地把书重重拍在桌上,冷声问:“令安,这书,是谁拿给你的?”
那话本的故事人物虽然没有使用真名,但到底还有着谐音,这分明、分明就是写的……
裴钰一怔,没料到元靖昭的反应这么大,又一细想这人也是皇帝,或许是这么写让他不高兴了。他倒了杯热茶,软声说:“不过是民间编的用来解闷的假故事罢了,你别生气了,我不看了就是了。”
元靖昭忍了又忍,如今他再对着这张脸,怎么都发不起火来了。他将裴钰抱过来,然后说:“明日将麟儿抱来这边吧,你陪着他。”
裴钰点点头,再没说什么。可夜里那皇帝与状元郎之间发生的事似乎入了他的梦:他看到正值壮年的帝王高坐在龙椅上,两边各环着位美人给他喂酒,烛光明亮,空阔华贵的大殿上正跪着那位状元郎。
美人身着薄纱,半遮半露,而皇帝则衣襟大敞,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
“朕叫你在宫中留一晚,你就这般不愿?”
皇帝咽下怀里美人渡进口中的酒,盯着垂首跪在殿中的人愈发恼火,斥道:“朕传你来不是看你在这跪着的!把头抬起来!”
那人还是久久都未有回应。
皇帝怒了,直接拿酒杯朝对方扔了过去,顿时便将那人额头砸出了条血口。同时帝王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你敢抗旨不尊?来人把他衣服给朕扒了扔出去”
那梦里的画面转瞬间又成了他衣衫不整地跪在殿外,周边尽是冷眼旁观的宫人,或是不屑,或是耻笑。
“令安……令安?醒醒。”
裴钰满头的汗,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只见元靖昭正担忧地叫着他,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可是做噩梦了?”元靖昭这话刚说完,床上怔怔看向他的人忽然就伸手抱住了他,那是一个很寻求依偎的姿势,裴钰还尚未从中缓过神来。
那梦是假却又像真,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裴钰身上发着颤,久久都未平静下来,胸口剧烈起伏,连衣襟处都变得汗湿。元靖昭一低头,就看到怀里的人将头埋在他胸前,很快又脱力滑了下去。那急促的呼吸夹杂着热气喷洒在下腹,皇帝只感觉下身那沉睡的器官有在慢慢地苏醒勃起。
他努力地想抽出身,无奈这人在察觉到他有要离开的迹象后抱得更紧了。
皇帝僵坐着,胯下那物越发硬热。
帐暖烛红,映着帝王年轻俊朗的龙颜。许久后裴钰混乱的意识终于稍作平歇,他喘息着从元靖昭怀里挣脱,抬眸看向皇帝,纤长睫羽微颤,而后轻轻唤了声,确认似的:“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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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裴钰在看的:他和先帝的同人文(不过名字有部分改动)……
第36章
四更天已过,永延殿中仍是烛火通明。
守夜太监熄了前殿的光,正欲悄悄进内殿灭灯,忽然琉璃轻声叫住了他:“不用了,先出去吧,等皇上叫人了再进来。”
皇帝有三日未曾在这里留宿了,今夜既然还没走,那必定这俩人不会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