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听琉璃说了他不高兴的原因。

“很喜欢猫？”元靖昭说，“那我下次来给你带只小猫崽来。白的行吗？”

“倒也不是很喜欢。”

裴钰闷声道：“有它陪着，我就不会无聊了。我想着帮帮钟老，可他什么都不让做，只让我静养，我没那么娇弱的。”

元靖昭总算是听明白了：“走吧，我带你出去玩。”

“可以吗？”裴钰失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

元靖昭看着裴钰就近在眼前的柔和眉眼，少了很多之前的冷淡疏离，像是朵还未被采撷过的花苞般，看上去愈发得美丽勾人。他强压下体内那阵躁动，低咳一声道：“听说前段时间有个西凉的舞乐团来了京城表演，想不想去看看？”

“想！”裴钰站起身，顺带朝皇帝身后的大门口看了眼：“我还想骑你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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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时已是傍晚。

元靖昭心情不错，他很享受现在裴钰对他的依赖。哪怕没有再更进一步，这种明里暗里的亲密让会让人心尖发痒。他将马栓在了酒楼外湖边的树上，然后才把人从马背上扶了下来，整个过程裴钰都表现得很顺从。

他去买了个面具给裴钰戴上，将这张漂亮的脸给遮了起来，然后自己也戴了一个。

喜悦感很快冲散了心头的疑惑，裴钰并没有多问，只是在进入酒楼后元靖昭牵住他的手时身体稍微一僵，到底还是没反抗。

酒楼内装饰得十分奢华，歌舞并行，好不热闹。两人在二楼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这位置并不影响观看演出，但外人却不容易发现他们。刚坐下，立刻就有小二端了两壶酒过来。

虽然这二人看着穿衣很朴素，但身上那几件佩饰也只够昭显身份非富即贵。

“留下一壶就行，他不喝这个。”元靖昭塞了块银子给小二：“再沏壶茶吧。”

“这个不好喝吗？”片刻后，裴钰忽然问。

“尝尝？”是白酒，元靖昭重新给他倒了杯。

裴钰浅浅抿了一口，随即便皱起了眉：“又苦又辣又涩的，不好喝。”

“酒哪有好喝的？”皇帝笑了起来：“你不喜欢是正常的。”

“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喝的样子。”裴钰面露疑惑，拿起那壶酒一看：“你都快喝光了。”

元靖昭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突然间，看客开始躁动起来。有人大笑着往台上扔纸钞，还有的甚至站到了桌子上，耍酒疯似的高声欢呼。

“他们不冷吗？”裴钰看着那些跳舞的人，露腰露肩露腿的，而自己却裹得很严实。说着他又看向元靖昭，缩了缩脖子：“你好像也不冷。穿这么薄我可不行，我很怕冷。”

“喝杯茶吧，暖暖。”

元靖昭边说边倒了杯热茶，指腹在茶杯边沿摩挲了下，递给裴钰：“一会就不冷了。”

不到一刻钟后。

看着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人，皇帝试探性地叫了他几声，都没回应。随后他朝小二招了招手，又塞给对方几锭银子：“带我去开间安静点的厢房，别让人打扰我们。”

元靖昭没料到那药性会起效得如此之快。

他们还没到地方，裴钰就有点受不住了，被他搂在怀里时一直在不停地轻喘着喃喃热。

等到终于进去，他才将裴钰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因为催情药物的关系，那张白皙玉净的面容被熏得红通通的，双眼微闭着低低喘息，嘴唇也红得异常。

这房间的隔音确实不错。

欢笑声淡去，元靖昭把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塌上。他坐在床边，伸出手开始慢慢地解对方腰间的锦带，似是在拆件称心的礼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