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他真要被你打死了！”

10

“我就是要打死他！”

“他故意害曦曦！他该死！”

“他死都不为过！”

肖卫廉还要再打，已经被队长和男知青控制住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连医生都说了，苏建设是杀人犯！你们是要包庇杀人犯吗？”

“那我会连你们一起打！”

肖卫廉猛地挣脱开了一只手。

他就要向距离他最近的知青打去时，面上一偏，他已经被队长狠狠揍了一拳!

队长死死揪着他的衣领，声音沉戾！

“肖卫廉！杀人是犯法的！”

“你是想搭上你自己的命吗？”

“你现在冷静下来了没有！”

肖卫廉被揍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眼中的赤红逐渐散去。

他也好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

“队长。”

一开口，他的声音哽塞、沙哑的厉害。

“苏建设是故意要害死曦曦的，我都听到了。”

说着，他又把刚才听到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

等他说完后，他却发现，在场的众人似是并不惊讶。

好似，他们对此早已知情。

他们看向他的表情也是厌恶的、痛恨的，好像在说

早就对你说了云曦的真实情况，你听了吗！

肖卫廉这才恍然想起，队长之前也曾多次说过：

“苏建设的赤脚医生证都是肖卫廉托关系帮他弄到的，他会治个屁！”

“你不管云曦的死活，可是她还是我这个生产队的人！我可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这么作践她的命！”

“肖卫廉，你难道想害死云曦不成！”

......

可是，他当时没听啊！

他还听信了苏建设的怂恿，觉得陈 云曦在装。

还因为苏玉，在陈 云曦生命的最后时刻，打过她，把她锁起来过！

只是想到这些，肖卫廉就觉得自己的整颗心，好似都浸泡在了硫酸里。

疼的他近乎窒息！

他恨不能，代替陈 云曦去承受这一切。

代替她去躺在那张病床上！

“是我该死！”

“是我害死了曦曦！”

肖卫廉的拳头，用力地捶在地面上。

哪怕指骨上都是血痕，他也似察觉不到疼痛。

突然，他又似想到了什么。

他当下看向队长。

“队长，我有罪，我自己会承担。”

“但是，苏建设和苏玉呢？”

“他们故意隐瞒病情，害了曦曦，难道不是故意杀人吗！”

一旁，早已躲了起来的苏玉闻言，浑身一颤。

她正要开口狡辩，就听到，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的苏建设，已经开始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