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恨不得上去手撕了齐逸。
其他姓氏的百姓,见此亦觉得寒心。
齐同知擦了擦脸,又吐了吐沙子,掩下冷漠神情,再次带笑向裴少淮禀道:“大人,大庆推行保甲,以城内街巷为准,十家编一牌,每甲管十户……这保甲制,齐族长更是熟悉,下官以为由他来诵读更合适。”
这是要小事化大,还有诛心。
十户连保,敢有发现私自出海而不举者,一家有犯,十家连坐。
齐族长脸色刷白,又惊又恨又惭,他上前跪下,声泪俱下,说道:“知州大人,适而可止吧,若是不够,便把我算进去也成。”
事情发展好似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堂外更是乱声阵阵起。
裴少淮一击镇木,陡然安静下来,谁都看不出裴少淮是个什么态度。
“捕快班头。”
“卑职在。”
裴少淮问道:“船上可有两桅?”
包班头揣摩了好一会儿,应道:“船上有两处断杆,卑职不知是不是帆桅。”他能帮齐家堂的,也只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