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风流苏连衣裙,也在看着他。
只是眨了眨眼。
胸膛起伏,吸气。
脸上常年一直保持的淡笑,在此刻终于渐渐的消失了。男人再次抬头仰望,神色终于变得严肃。此地游客稀少,只有几个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男人却只是站在匾额下不动,仰望良久。
大门旁边还有售票处,女人已经走过去开始买票,阳光下流苏摆动,她露出了洁白的直腿。看了很久的牌匾,男人挪开了目光,又看见了门口的墙上还钉着一块铜匾,上面细细的刻着若干的汉字。
“感念……自愿捐赠。”
“留存。”
少年时和种花交集不多,四周也并无语言环境,可是母亲却严厉的要求他必须学会中文,听,说,读,写。男人走进了细看,如今看见了这几个字,良久不语。
“走吧。”
流苏和直腿已经荡了过来,女人手里拿着两张票,轻声说,“我们进去逛逛。”
木质的建筑,陈旧的牌匾,破旧的石像。
她没有问什么,他也没有说。两个人就这么慢慢的走在历史的影像里,太公椅,八仙桌,《状元及第》的牌匾,还有《父子登科》,男人本来就是闲适的慢性子,如今更是一点点的仔细的看过了,好像要把每个细节都刻入记忆里。
空荡荡的景点和房间,只有女人相机偶尔的咔擦声。
“这些你们都没拿走啊。”又来到了一副状元亲赐图下,她终于轻声说话,似是叹气,“都是古董呐。”
“估计是来不及。”沉默了一下,他也终于接话,“当时已经带走很多,这些估计是来不及了。”
宗祠很大,房间很多。不少房间都摆放着何家墨宝,前人写的隶书,笔画飞舞,哪怕男人已经自觉自己的中文已经学的不错,和人交流毫无障碍,可是如今却依然只有寥寥几个字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