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要不要看看我的猫?”她扯开话题,却又想起他不喜欢猫。但是看看照片应该无所谓的吧,“是只橘猫哦。”

烟花炸开的那一刻,有人同样合家团聚。屋子装饰陈旧却又大气,他坐在桌边,同样也收到了信息。

“周先生好:”手机亮了起来,他拿起来看看,眉目沉沉,“兔年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林素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仁信宏图大展!”

翻了翻,就这几个字,没有别的。

眉头皱了起来,他沉着脸丢开了手机。

父亲就坐在一旁,正看着电视,面无表情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母亲在一边接着谁的拜年电话,声音低低,笑意皑皑;一身休闲衫的堂弟坐在父亲旁边,时不时和父亲说几句话,一脸欢脱。

电视开着,里面有人穿着暗红色的正装,微微含笑,面容熟悉,一字一句,“……就要过去了,XXX2年正在向我们走来。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我代表……向全国各族人民,向**特别行政区同胞和……同胞,致以新年的祝福……”

手机就在手边,沉寂了。

窗外遥远的天边绽放着烟花。

男人从电视上挪开眼,沉着脸又伸手拿起了手机。

嘟嘟嘟。

声音那么大,响彻了小厅,男人站起来,走向了窗边。

堂弟已经看了过来,父亲也往这边看了一眼。

“喂?周先生?”

男人拿下手机,还在按着屏幕上的几个按钮的时候,那边已经接通了。声音传递了出来,一样弥漫整个小厅,是个女声,软软的,笑笑的,“新年好呀,”那边说着话,有些紧张,又有些拘束,“您吃过晚饭了吗?”

不知道手指按在哪里,当那边说到“您”的时候,扩散的声音终于收束了。

三个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他背上,男人背对小厅,不为所动。

“什么事?”他拿着手机说话,喉结滚动,声音沉沉,毫不客气。

有人的目光似乎从他背上挪开了。

“呃……”

似乎没想到他问这个。电话那边的女人呃了一声,声音小心翼翼的,“马上要过年了,给周先生您拜个年”

“又不上门,又不打电话的,算什么拜年?”男人的声音就在小厅,和电视的新年祝词混在一起:他并没有放低声音。

“emmm……”电话那边的女人唔了一声,似乎被他的反应搞得有些懵,不知道说什么好。

电话里沉默了,只有背景里的烟花爆炸声,噼噼啪啪作响,偶尔混着一声猫叫。

“给你的酒提回去了没有?”他开始问话,语气生硬。

“提了,”那边的女人回答,却又害怕得罪他似的赶紧补充,“放在家里的。我爸说这酒太贵了,要留着以后再喝”

爸爸是说要留给女婿喝。

唔。估计他这辈子很难有女婿了。

“这又不是什么好酒,”电话那头的男人皱着眉,语气沉沉,“留着做什么?”

女人没有说话,他沉着声,“先喝了,回来再找李乡拿。”

“诶。”电话那头答应的声音脆生生的,让人怀念起那雪白的身体。那身体,剥开了衣服,和这声音一样,也是脆生生的。

这段时间太忙,他其实都好久没有去找女人了。

春节这段时间父母在家,他也没空。

一声猫叫。

“你在哪里?”他又问,大拇指动了动。

“老家啊,”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还带笑,“安县。”

“初六回?坐飞机?”男人皱了眉,“让李乡去接你。”

“不用麻烦李秘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