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她看着眼前的饭菜，只是说，“我也做不到像天意CFO那种，年薪一亿六千万，干一年抵一辈子。”

CPA有几十万个，天意CFO只有一个。

男人只是看着她。

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

“我还在想要什么事业，”她说话，也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许，以后，我就回我们A省开个事务所。”

现在是“你有什么梦想”环节，有梦想又不用交税，她只是说，“周先生感谢您的厚爱，其实我”

欲言又止。

男人眯了眼，女人坐在桌前，脸色微红，也不看他，只是说，“我有自知之明。在S市我这辈子是买不起房子了。过几年我就回老家”

腿心好疼。

“为什么买不起？”有人打断她，声音慢慢的。

“……”

沉默。

“为什么要等几年？”旁边又有人在说话，慢悠悠的又吐了一口烟，女人的模样在烟气里朦胧，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要想开公司，明天就去找李乡，让他给你注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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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8章 288.藤园

288.

是真的有些饿了。林素甚至还叫了半碗米饭。这是哪里来的绿梗米，吃了几口，唇齿留香。

吃饱喝足，她终于提着包站了起来，好像精神也恢复了几分。

“周先生谢谢您今晚的款待，我要回去了，”

和周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拿手机看时间不礼貌，何总送的百达翡丽也还在柜子里。林素擦了擦嘴，这才伸手去拿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两个未接来电是何总的来电。脑袋嗡了一声，她有些恍惚，看看时间，现在居然已经十点。

太迟了。

何总在找她。

他说过不要再和周先生见面的。

“我要回去了。”

今天穿来的裤子和鞋子已经被尿液泡过，是已经不能要了，林素站起身来，只觉得还有些脚软腿麻，何总

她直接的咬了唇，直觉现在还是不要提何总。

她得赶紧回去。

“你今晚去我哪里。”旁边有个人就在旁边看着她吃了饭，声音慢慢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要回去的，明天我还要上班呢。”全身一麻，林素咬了唇拒绝。今天他都已经这样过了，还喊她去他那里做什么？

男人没有再说话。

以为已经达成共识了，林素松了一口气，又勉强对他笑笑，提着包包就往外面走。花瓣磨擦，肉贴着肉，林素咬牙忍住了疼。

李秘书已经在外面了，花草树从间，刚刚她没有注意到的后门打开了，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车，甚至门已经打开了，像是在等谁。看见李秘书，林素又一下子红了脸全身发烫这顿饭她已经从五点吃到了十点也不知道李秘书知道什么了没有；李秘书已经走了过来，神色如常，还对着她身后喊了一句先生。

她扭回头。

周先生就在她身后，穿着中山装，还是那眉目沉沉的模样。

总要告别的。

她要从大门出去，周先生的车却已经就在几步路外。林素提着包站稳了脚，又勉强挤出笑，“那李秘书今晚谢谢你了，我回去再申请申请”

是S市改变了她，经历过刚刚的一切，她居然还能笑。

一年前的她肯定做不到。

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只手却在这时抱住了她的腰。一股巨力把她往车的方向带去，女人哎呀了一声，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