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他身后。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然后她站在原地,看着何总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香炉摆了一排,里面的香密密麻麻,是早已经插满了。

看来是不需要她跪了。

主事走了过来,和何总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又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又看了看她。

“林素你在外面等我,”何总转过身来低声说话,灯光落在他脸上,格外的沉静,“我去去就来。”

好吧。

看来她真的是多余的。

主家繁忙,不敢越矩。

越过了密密麻麻的花圈,林素一个人在哀乐声里从偏门出来了。这里似乎是边院,眼前的景观也裹了白布,布下起起伏伏,看不清里面的形状。凌晨两点的风夹杂着微雨扑在身上,吹动了布料,她吸了一口气,裹了裹根本不存在的大衣。

冷。

湿冷湿冷的。

周先生不在刚刚的灵堂里,那他在哪里?大孙子原来不用守夜的吗?她刚刚提心吊胆,还以为能看见他。连李秘书也没有看见,当然也没看见那个司机。这一路的人她都不认识。冷风灌入了衣裳,又刮过了赤裸的小腿,她挪了挪步。

“走。”旁边突然有个声音在喊她,“你站这里干嘛?不冷?”

林素扭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余总。

门板挡住了风,手里端了一杯热茶,体温慢慢的升了上来。跟着余总拐了几下,坐在了一间小房间,林素握着他递过来的茶杯,打了一个寒颤,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看四周,这是一家放置物品的小库房,四周香烛纸钱,花圈和素服遍地。男人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林素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是他老人家第一次自己亲手给自己倒茶然后坐在太师椅上,伸手摸口袋,叼起了一支烟。刚刚摸出打火机,他看了看四周,默了默,又把嘴角的烟取下了。

还是冷。

虽然没有对着门口,可是门依然开着。门外的风卷了起来,卷动了屋子里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