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维斯神色一顿。
萨夫拉垂着头,心如擂鼓。特拉维斯……是埃特蒙德的死对头,也是埃特蒙德在擂台上唯一会殊死较量的对手。军长和他们对打的时候讲究技巧与力量,但与特拉维斯竞争的时候完全是用命在搏斗,打到满脸鲜血,信息素彼此恶毒攻击到观众无法继续停留在观众台欢呼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互相极度厌恶,除了暴力互殴的时候兵戈相见,其他会晤的时刻完全像是两个冰冷的陌生人。
与暴戾好战的埃特蒙德相比,特拉维斯的傲慢与恶毒更让部下们感到恐惧。
但是……莫名的惊骇,盘旋在他心头。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戈兰……
“配偶……?”特拉维斯低语,“那种……发情的时候只知道叫唤着的狗吗?”
一股躁怒满溢在Enigma胸腔,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那些爱侣们满是温情的场面就会满是嫉妒,不由控制地妒忌他们……几乎难以把自己的神智从脑子里的幻想上撕扯下来。
萨夫拉呼吸一窒。
特拉维斯阴沉道:“俘虏在哪?”
“在囚车里。”
他艰难回答。
……
囚车被蛮横地打开,高亮的光束打在奈拉的脸上,眼眶骤然传来极度的酸痛感,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水。她慌不择路地向外爬,却被抓住了手上的镣铐拖了下来。酸雨打在身上,传来异样的灼痛,但是她完全顾及不到了……
“戈兰……戈兰!!!放了戈兰……放了我们……呜……”
艾莉西亚和佩雷斯也被拖了下来,像一团垃圾一样被丢弃在地上。环围在四周的战士们漠然不语,听着他们哭泣。特拉维斯厌烦地看着这几个瘦小的beta,但他们身上隐隐约约有一股幽香,被酸雨打落在泥土里,弱不可闻。
“杀掉他们。”他说。
“是。”萨夫拉道。
他立时抬起枪支对准了奈拉,beta终于适应了高光,恐惧地看着枪管。她这才明白自己落入多么恐怖的统治者的手里,嘴唇青白,不由控制地撇起唇角,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角滚落,佩雷斯呜咽着爬到她身前试图挡住她。但是他们的身体那么孱弱,一颗子弹就足以贯穿。艾莉西亚瘫在泥地里,她已经被彻底击溃了。
行刑者忽然想起了戈兰的脸。
戈兰挡在这些弱小的人身前,好像与他们有很深重的感情。
“军长。”他犹豫着,低声道,“埃特蒙德长官曾说……要留着他们。”
空气里响起恶魔的冷嘲,萨夫拉看着奈拉乞求的泪眼,轻声道:“他们是长官配偶的同伴……如果杀掉,可能会……”
“会什么?”特拉维斯低语,“他的妻子会因为这个跑掉……?”
他骤然癫狂低笑起来,可怖的眼神落在战俘们的身上。
“那些omega……真令人厌恶。他们永远不会心甘情愿……只能把他们捆起来,懂吗?让他失去同伴,打断他的腿,折断他的胳膊,蒙住他的眼,塞住他的嘴巴……才能让他屈服。这些垃圾……只会增加辎重。”
“长官的配偶是个Alpha。”萨夫拉咬了咬唇,慢慢地把枪管移了下来。“请您宽恕他们……”
特拉维斯忽然凝住了面容,半晌才又阴森道:“Alpha……?”
“是的。”萨夫拉说。
Alpha会在被标记的过程中反抗,抵制,甚至不惜以命相搏。想要困住他,必须用更多手段。如果你的朋友在我手里……如果你的omega在我手里……如果你抱着被我干大的生殖腔踉踉跄跄地逃走,我会杀掉你守护着的所有人。
这就是这几个beta的价值。
筹码。
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