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别说是为妾,暖床的小厮都甘愿。
桑玄看他那情状,讥嘲一笑,便道:“执嘉,索公子的事情稍后再议,如今倒是有一桩要紧事亟待你去。”
他的话越殊哪有不听,忙道:“怎么了?”
桑玄温声道:“五公主殿下……已到汝南驿馆。有要事与你相商。”
越殊便朝索琰道:“你站起来,好好洗漱更衣,满身都是血迹。”又道:“再不听话,我生气了。”于是索琰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子,却还是固执的很,非要越殊扶着。到了石窟外面,越殊见索琰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跟着索琳回去,不由得长叹一气,向身旁的桑玄道:“早知是痴人,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情根深种。可惜……我并非他妻子,无能为力。”
桑玄却道:“你只是忘记了前尘旧事。”
越殊一怔,道:“的确。然而今生……我对他,确实是半分情意也无。”
桑玄道:“那……对我呢?”
越殊顿了一顿,便冲身旁这长身玉立的剑客一笑,道:“我与子隐兄自临江楼一遇,意气相投,脾性相合。这几年来同游北方,子隐兄之于我,那便是过命的兄弟。”
而非眷侣。
是朋友,偶尔也以师兄弟相称,更多的时候外人以为他是他的随侍。
同游多年,越殊并不是察觉不到些什么,但他一直不愿戳破。而见对方虽有时情意绵绵,但也不曾逾矩,便不多言。他身份不同,将来迟早会由父皇赐婚,成就一段京城美言,岂能留情江湖,冤了别人一世光阴。他刻意垂下头来,不看桑玄的神情,自也不知对方面露无奈,只五指紧握住剑柄,手背青筋毕露。
二人渐近驿站,便见四周已经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是皇姐的侍从侍女。他心里一沉,快步上楼,推门而入,却见皇姐正倚烛而卧,缩于银衣怀中,柳眉微蹙,仿若有大事缠身。
越殊忙道:“皇姐有何要事?”
五公主见他来了,忙拉过身旁男人,道:“你瞧瞧,你快瞧瞧!”
她一把撩起银衣衣衫,但见底下皮肉紧实,却青青紫紫,看着甚是可怖。五公主恼道:“你自己离了京城,却把你那蛊奴留了下来!他三番四次找你不到,便来殴打我的银衣!!要不是银衣也同为蛊人,怕是真要被他活活弄死!”又忽地变了神色,吞吞吐吐道:“我护着银衣,他倒是知道我是你姐姐,也不打我,就问怎么找你你才肯回来。我骗他说,要是你能平定剑南匪乱,说不定我弟弟听闻此信,就会回府,谁知道……”
她咬了咬唇,那银衣本来在烛光下垂泪,眼看五公主神色,忙下了床,将桌上一木匣打开。越殊定眼一看,见竟是一颗狰狞人头,血淋淋的,早已烂了半边,吓了一跳,急道:“他杀了人?!”
五公主道:“剑南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