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了看“她”的脚,棉拖很干净,袜子也平整的套着,是被好好爱护着的。

……

桑玄刚刚把医生带出去,还没进门,就听见响亮的肉体拍打声,清脆极了。

他一顿,心脏蓦然像是被拿捏住了一样,犹疑着,竭力摆出一副温柔善意的脸。

果然进门就看到越殊红着眼,怒气冲冲地举着胳膊,夏侯起被他扇了一耳光,也不敢还手制住他,任由他打,低声下气的模样。他不会甜言蜜语,垂着头一言不发,虽然脸色难看,但是桑玄知道,从越殊查出有孕那一刻,这个男人就被融化了。

很怪,脸还是那张冷脸,半夜却不睡觉,抱着老婆偷偷流泪。

算算月份,这个孩子的确应该是他的。虽然嫉妒,但桑玄知道,自己也会有成为爸爸的一天,其他人同样要恨得牙都痒,疯狂争夺宠爱。更何况……也正是因为夏侯勇于尝试,他们才会看到越殊的另一面。

他们很早就发现越殊有点不对劲。

并不是因为会孕吐或者肚子大起来,而是因为他的脾气。

越殊的脾气一直相当好,好得离谱,仿佛别人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还手似的。除了自己,其他三个人都会拿这点来欺负他,把他逼得泪水涟涟的。

但是某一天,沈彦卿挨了一个耳光。

不是软绵绵的耳光,是真的用了力,不仅如此,越殊还气得咬他,硬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对着他蜷着。

从来没得到这种待遇,沈彦卿愣了好一会儿,凑过去看了看,又得到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离我远点!”一向温软的嗓音,“看你就烦!!!”

沈彦卿:“……”

类似的事,又发生在第二天早晨。去公司的路上,一直是索琰载他一起。越殊刚上了车,就下来了,一言不发地去开自己的车。

“臭。”问他怎么了,他捏着鼻子说。

索琰:“……”

他狗一样到处闻,愣是闻不出一点味道,正好沈彦卿也在旁边,纾尊降贵地进去闻了闻,他那个挑剔到极点的鼻子也闻不出来任何问题。

但越殊死活不上车,开着自己的小车一骑绝尘。

他一向最怕夏侯起,不敢主动去招惹他,在饭桌上也坐得离他最远,乖巧地像个小媳妇似的。竞争对手能少一个是一个,其他人乐见其成,但是……

有一天他们找不到老婆了,遍寻不到,差点又都变成疯狗。最后桑玄打开了那扇最不可能的门,是夏侯起经常待着的健身室。越殊正在里面的卧推机上,努力地推着。

夏侯起:“……”

他怕越殊受伤,就说:“你推不动的。”

“要你管!”卧在机器上努力运动的老婆鼻音很重。

最后就是桑玄。

比起其他人,他似乎最喜欢桑玄,最依赖他。因此踌躇疑惑了很久,男人们决定派桑玄打听一下老婆到底是怎么了。

某个夜晚,他把越殊包裹在被子里,汗津津地抱在自己怀里,越殊却恹恹地,不去迎合他的温柔。

“我好生气。”越殊说。他看了看桑玄,忽然一脚蹬了出去,光洁的大腿从被子里滑了出来,凉快的空气立刻包裹了他。外面更舒服,他盯着桑玄一会儿,直到男人懂事地放开他,让他从温暖的被子里出来。

“所以要去健身吗……?”桑玄斟酌着问。“想揍我们……?”

他知道越殊脾气很软,虽然不情愿也很排斥,但要他下手还是不太可能的。谁知越殊竟然承认了:“可以吗?”

他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很真诚地看着桑玄,感觉到一股精液从那个娇小的雌穴里涌了出来,怒气上顶,赏了桑玄一个稍微轻些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