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是桑玄。
“怎么了?”他压下瞬间狂跳的心脏,小声道。
“你还在公司?”桑玄说,“家里没有人。没带伞吗?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马上回家。”越殊急忙道,站起身来胡乱收拾着,水杯,钥匙,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我已经在路上了。”桑玄说,“你等一会儿再下来,不要淋雨。”
越殊讷讷地答应了一声。
桑玄今天会回家,他忘记了。因为手术的时间并不规则,他的作息一向琐碎,很少会待一整个夜晚和一整个白天,和越殊见面的时间也比不上索琰那样,朝夕相处。
但却是他,最让越殊束手无措。
因为桑玄救了他很多次。
在很多被彻夜侵犯的夜晚,桑玄打开门,就能听见肉体疯狂拍打的淫乱声响,以及老婆讨好别人的哭吟。越殊被赤裸裸地架在沙发上,嘴被别人咬着,胸被别人玩着,腿心插着别人的东西,被吸舔得浑身颤抖,哭着望他,求他赶快来救救他。
“该到我了吧?”他无奈地叹息,强硬从小三臂间抱起越殊,狰狞硬热的性器从后穴里不情愿地出来,带出一大股精液。沙发上的第三者沉着脸,看着越殊埋在他颈窝里低泣的脸,喘着粗气像野狗一样猥亵地撸动着怒胀的阴茎,语气满是不甘。
“小母狗怎么这么喜欢你……”
桑玄把他抱进卧室,拥着他,让越殊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头顶着他的下颌,手放在他的腰上,吻去他脸上的眼泪,安抚着他还陷在情欲里不住颤抖的身体。
和他在一起,不会被从床上拎起来,像个母狗一样被操到崩溃大哭,要嘴里尖叫着爱老公、喜欢老公,才会被奖励片刻的安宁。
桑玄给予了他很难得的温柔。
竟然忘记他要回家了。越殊有点愧疚。
……
雨确实下得很大,看不清外面灯红酒绿,熙来攘往。桑玄在家等了一会儿,发现越殊不在,又问了问,大概猜出他是被操怕了,不敢回来。最近沈彦卿天天吃醋吃得发疯,一回家就抓着老婆的屁股不放,活该越殊看见他就往自己怀里逃。
只不过提了一句,沈彦卿情人不少,老婆就上钩了。
他指尖轻轻点在方向盘上,像是忽然看到了什么,微微前倾身体,睁大了眼睛。
雨是很难看见的,单薄的人影举着伞,正在拾级而下。他穿着西装,高挑的骨架,像少女漫画里的男主角一样修长,说不上多么名贵的衣服,但是就真的给人远观而不可近渎之感。头发也不像平时松散的搭着,为他添了一丝英挺之气。
讨女人的喜欢。
也讨……自己的喜欢。
越殊认出他的车,犹疑着走过来。他难得失态,如梦初醒,连忙打开车锁,越殊却没进来,吞吞吐吐地说:“我……有点淋湿了,鞋子有点脏……”
桑玄有点洁癖,他知道。
“没关系,快进来。”桑玄轻声说。
……
路上果然堵了,沉默。越殊自己很习惯沉默,但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尤其是和现在名义上的配偶共处一个空间。他直直地看着前面那辆车的车尾,手指却抓着裤子,抓得很紧。
桑玄看到了,微微一笑。
“公司事情很多吗?”他问,眼神也落在前面,没去看越殊惊惶看他的眼神,似乎真的很用心的在开车。
“嗯……嗯。”越殊说,“……晚上,还有事情,要加班。”
“累吗?”
“……还好。”
索琰精力非常旺盛,就算有什么写不出的代码,给他一副拳击手套让他练一会儿,回来就能写个差不多了。其实越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