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孩无意识挠了挠自己的脸,又啪得一下拍到胡锦承身上,大腿一压,半个身子都趴了上去。
安抚地拍了拍,抽走被抱住的手臂,胡锦承提了一个小缸慢慢向后走去。
今夜月光明净,树影丛丛,密集的虫鸣怎么都挡不住。
“哥哥,哥哥。”田安安这会不知为何夜半惊醒,披了个青蓝色的小披风,光着脚,满房间找胡锦承。
明明晚上睡觉前他还抱着自己,这会半夜醒来人不见了。
推开房门望了望,没见着人,推了推门口守的都有些迷糊的小厮,“阿狗,阿狗,你见着哥哥了吗?”
“啊?什么……”被惊醒的小厮虽努力睁眼,却还是闭上,他值了一夜实在太困。
田安安也不想再叫他,拢着小披风就往外头找去。
书房门闭着,前头院里也没人,侧边的小屋也熄着灯,田安安到处跑了一圈,脚上沾了一层灰,相互蹭了蹭,呢喃道:“哥哥去哪儿了?”
四处看了看,沿着小路跑到了后院一个被树丛挡住的亭子那儿,胡锦承一个人坐在里头,面前放了一盅酒。
“哥哥!”田安安扑到胡锦承背上,“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我醒了都没见你。”
田安安没听到胡锦承的回答,探着个头往前看去,“哥哥,你一个人怎么用三个酒杯呀。”
“清夜如尘,月色如银,哥哥只不过和故人小酌一杯。”胡锦承的声音如平日一般温和沉静,可田安安就是能听出里头的不同,觉出这会的平静下藏着深沉的痛苦。
他踮着脚转而把胡锦承圈在怀里,学着他过去的动作安慰地拍了拍,“哥哥,没事的,安安在呢,安安陪着你呢。”
看人依旧握着酒杯低头的模样,嘴里又哼起了不知哪儿听来的小曲,音和调完全不在一处,却和今夜的虫鸣异常相配。
胡锦承轻笑一声,握住身上的手,“呵,是啊,安安陪着我呢。”
他的眼神透过墙院不知望向了哪儿,喉底的叹息压抑不住地漏出一丝,“也只剩安安陪着我了。”
胡锦承把人拽在自己腿上,含着酒的气息打在他脸上,“安安,哥哥只有你了,别离开哥哥好吗?”
田安安这会乖得不行,凑上前鼻尖相抵,圆溜溜的杏眼满是面前的男人,“你带我回家,我本来就是哥哥的,”歪着脑袋贴在男人身上,“是我离不得哥哥。”
“安安……”胡锦承这会酒气上了头,脑子都没那般清明,压抑的情愫蔓延,眼里那两瓣香唇越发诱人,饱满的唇珠小小一颗挂在那,就等着人去尝尝它上头的味道。
田安安这会突然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悚然,呼吸停顿,很小心地喊了声:“哥哥?”
胡锦承瞬间回神,直起身子离人远了点。胸口的砰动剧烈难控,他从某天自己的性器跟着腿上温热的触感挺立的那刻,就知道自己对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有着阴暗的心思。
可忍了这么久,他都以为这点险暗早就消散了,这会突然又冒出来,差点都没制住。
“安安,你……”胡锦承想把人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站着,这一低头就瞧见那双灰扑扑的小脚,马上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声音里都带了点凶,“怎么连鞋袜都没穿,冻着了怎么办。”
拍了下丰软的臀部,“还在外头跑了这么久,有没有被石子划着伤着?”
田安安这会有些委屈,撅着个嘴转过头,就留了个后脑,“我醒来都没看见你,我一个人在房里害怕。我跑出来找你,你还说我。”
“哥哥这不是心疼你吗,”胡锦承颠着两个小脚,“脚底都红了。”
“哥哥错了,哥哥带你回去洗洗,再陪着安安睡觉。好吗?”
田安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