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就没再睁开的机会。
她敛下不甘,被热茶熏红的颊上飞了两片绯红,撑着脑袋往外望去,恰好撞上那双水盈盈的鹿眼。
当真动人。
垂眸一笑,举杯对饮。
心里惋惜而又庆幸。可惜了,是个男孩。
田安安看着柳奚那样子,和他被哥哥亲过后的娇俏模样别无二致。这段时间的时候疏离和不快滚滚而来,扑在他胸口,酸涩难忍。
他压着哭腔,“胡锦承,你是坏人,我不要你了!你去娶别人!我不要你了!”
男孩的泪染湿了哥哥的衣襟,“你若是脏了,我也不要你了”
边上的两个侍卫听着他的话,眼睛都吓得大了一圈,忍不住小心地拍了两下刀鞘,生怕田安安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虽然他们也嫌弃田安安是个傻子,平日里也说过不少闲话,但毕竟同在胡府,还是看不得他因为说错话受罚,这也太可怜了。
他们俩拼命使着眼色,田安安可没那么多心眼,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塞了一团火,又热又痛还滋滋冒油,又煎又烤得,浑身都痛。
他直接一下打在胡锦承肩上,“胡锦承你混蛋!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你以后也不许和我说话,不许和我吃饭,更不许和我睡觉!”
滴滴答答的泪染湿了男人的衣襟,也让边上两个侍卫吓得齐齐跪下,他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希望主子的火别烧到自己身上。
他们低着头不敢再看,等了会没听到主子的责备,反而是胡锦承看着哭得直抽抽的男孩心疼得根本受不了。
再一瞥,手心和膝盖都擦破了皮,灰尘或者血渍粘在莹白的皮肤上更为狰狞。
心疼得用衣袖简单擦了擦,“安安可是摔了哪儿,痛不痛?”
“不用你管!你反正有别人了,还管我作什么!”
“安安乖,”胡锦承抱着人往房里走去,“你打哥哥,骂哥哥都行,先让哥哥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我不!我就应该直接摔死,这样才不会碍着你和别人卿卿我我!”田安安踢踹着他的腿,整个人都扭得像个撒了盐的蛆一样欢腾,“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出去!我要离家出走!”
“胡锦承你这个负心汉!你滚开!不许碰我!”田安安一路都在挣扎喊闹,路过的人都连眼都不敢多瞥一眼,生怕再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