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书童一点眼力见没有,还满脸的骄傲,“你看,我也收到东西了,以前都只有帮别人送的份。"

胡锦承认识到自己养的孩子长大了,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还有别人也在觊觎这朵花,他把小孩保护的太好了,让他不知道什么是情爱。

他的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恐慌,如果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下手,是不是他的小书童就会和别的女人跑了。

锐利的凤眼暗潮涌动,"晚上带你去个地方,一个好地方。"

胡锦承把田安安手上的香囊拿过来,说是替他保管,把人支出去以后,就扔进了底下的烧火盆。

橘色的火吞噬了布料,优雅的香气只用了一瞬间就挥发殆尽,用铁杖拨了拨只剩灰烬的盆,重重地一甩,嫌恶地略过散落的黑灰,抬脚出门。

带小书童逛青楼,青纱滑下,香肩半露,“来啊,小公子”

马车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走得很慢,两旁是热闹的商贩。

田安安开心地趴在车窗边,透着窗缝向外看,夜晚的街道让他觉得很新奇,太有意思了。

胡锦承晚上出门都不带他,都带只带别的侍卫,自己就只能待在府里,没劲透了。 好不容易能出来趟,这可得看个够。

马车停到了一家酒楼门前,这栋建筑比周围的都要华丽,灯笼挂满了每层楼的廊道,外面的姑娘穿得都可清凉了,半透明的纱裙,裙底风光依稀可见。

马车一停就围上来一群姑娘。胡锦承用扇子撩开门帘,带着田安安踩着马凳下车。

一位穿着藏绿色的妇人摇着圆扇走了上来"哎呀,胡公子来啦,哎,还带了个小公子呀,来,楼上请,今天听哪位的曲儿呀,柳姑娘在楼上梳妆呢。"

胡锦承握着折扇往里走,田安安黏在他身边,有点害怕地望着周围。一路上去就看见屋子里到处都是穿着纱裙的姑娘,路过的时候还有望着他在那儿掩嘴问,“哎呀,这位怯生生的小公子是谁,怎的这般害羞,都上了青楼了还遮遮掩掩。”

银铃般的笑声挺得其他男人都醉了三分,举着酒杯就对着那群姑娘大喊:“看那奶娃娃做甚,大爷我可饿了三天了。”

姑娘们簇拥着围上去,一人一条腿,坐在上头摇曳生姿。

等那男人舍得离开的时候,腰带上的钱包也瘪得不剩个铜板了。

楼梯的转角也站着姑娘,田安安被那些露骨的眼神逼得直往胡锦承身上躲,最后都快挂在他身上了。

妈妈桑带他们到了三楼的雅间,三楼就不似进门处那般吵闹,安静的走廊不时有琴音传出,偶尔还有似有若无的喘气声。

胡锦承带着田安安落座,翻手泡了一壶茶,递给他一杯,"安安也长大了,都有姑娘送物件了,今天想知道姑娘是什么滋味吗。"

拍拍手,一位身着青纱的女子推门步入,低身作礼,"见过二位公子。"

袅袅琴音从她手下流出,看着田安安入迷的样子,胡锦承没忍住打断了柳姑娘的琴,"我的小公子初来乍到,还盼柳姑娘好生招待。"

柳姑娘看着呆呆的田安安,在他他身边落座。给白色的瓷骨杯里满上酒,凑到嘴边,右肩一抖,青纱滑下,露出一截香肩,"小公子,喝盏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