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点名要了么,还好我早早推了,不然多自取其辱。”

一个更近的声音覆盖掉了他们细微的谈话声,商函温热的呼吸洒在关起的颈侧:“你真的要演奥于项吗?”

关潜转过头,很讶异地看到商函下垂着眉眼,像一只斗败后躲在自己窝里偷偷生闷气的大型犬。

不等关潜回答,池宴礼就把人拉了过来,下巴抬得很高,声音冷冷的:“当然。”

“我怕我做不好。”关潜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池宴礼把他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放柔了声音,但不容置疑地说:“你可以的。”

“为什么一定要我?”被擅自决定,关潜其实是有点生气的。

“因为米希尔非我不可,而我不接受除你以外的人演奥于项。”池宴礼捏了捏关潜的颈肉,“其他人,即使是演戏也不行。只有你可以凌辱我。”

池宴礼用最淡的语气说着最炸裂的话,关潜被提着后颈,一时无语。苍天可鉴,他哪里敢凌辱池宴礼啊。

关潜重重叹出一口气,商函抱着手臂,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没看到关潜这么不愿意吗?什么非你不可,说得这么恶心。”

“那你来。”池宴礼扫了商函一眼。

商函半敛着的很疑惑地瞪圆:“我来什么?”

池宴礼冷笑了一声:“你来演米希尔,我来演奥于项。”

“你有病吧。”商函翻着白眼,很没好气地骂。

夏矜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过来,下巴搁在关潜的肩上,娇滴滴地笑:“也可以呀,跟函哥演偷情想想就很刺激呢。”

商函表情难看得像活吞了一只蟑螂,下巴尖冲着夏矜时的鼻子就要开骂。

三人将关潜围得紧密,关潜感觉自己被三堵高墙困死了,连氧气都变得稀薄,他头脑昏沉沉的,眉一皱,把人推开。他对着池宴礼说:“好啦,我没有不情愿,就是怕做得不好耽误了大家,我努力去试,做不好就换人,可以吗?”

池宴礼顿了顿,最后还是点点头。

关潜往回看,发现其他人都走了,黎明和宋旭一的对话被他们打乱,也没有听完全。说不在意是假的,关潜眉心挤出浅浅的褶,不甚明显,但夏矜时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微表情,注意到关潜的情绪并不是烦躁占主导,而是用烦躁遮掩了他的低落。

夏矜时瞥过关潜看过的地方,发现他的视线在黎明和宋旭一的位置停留了最久。夏矜时手指敲了两下下巴,当即了然。

他在心中嗤笑一声,想着关潜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也免不了俗,对别人的话在意得要死。

认识到这一点,夏矜时对关潜说不上来的那股不悦好像都散去不少。

关潜慢慢地移到夏矜时的面前,眼神飘忽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紧张,嗓子被夹得细细的,羽毛一样飘进夏矜时的耳朵。

“以后还多麻烦你了。”

“潜潜说什么,我没听到。”夏矜时眨眨眼,露出一个很俏皮的笑,“呐,你凑到我耳边说呗。”

夏矜时靠近关潜,关潜不自在地往后倒,夏矜时顺势揽住他的腰,让关潜的唇移到他的耳侧。

关潜手腕一紧,回过头,看见池宴礼乌云样的面色,他忽然很心虚,快速在夏矜时耳边留了话:“我说,以后还要你多帮忙。”

夏矜时毫不在意池宴礼与商函的低气压,他挑衅似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用眼睫把眼睛盖住,抓住关潜的另一只手,偏头,在关潜的手腕内侧落下一个吻。

他漂亮的眼睛里荡起水光,柔嫩的面颊贴着关潜的手,关潜呆愣着,夏矜时温暖干燥的唇瓣像烧得通红的烙铁,吻在他的肌肤,却在心脏留下一个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