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向他们摆着手:“喂你们快点”

夏矜时偏头看池宴礼。

池宴礼似乎早已预知,唇角微翘:“我说过,他会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夏矜时顿了下,他看了看池宴礼变成月牙尾的眼角,听着他语气里藏不住的炫耀,忽然觉得很好笑。

不是关潜一直在池宴礼的视线范围内,而是关潜没有丢下池宴礼。

堂堂头部贵族的第一继承人,风光无两的青年才俊,竟然会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平民,不,一个风评不好的难民手里。

“你以为的事实”,不知道如此高傲的池少,等到日后发现他和关潜走到“一起”时还能不能这么冷静呢?

夏矜时的眼睛弯成很愉悦的形状,他甩开池宴礼,奔到了关潜的怀里。

关潜被夏矜时抱了个满怀,整个头埋进他的胸前。商函黑着脸过来扒开两人,关潜被围在中间,他抓了抓夏矜时的手腕,再拍了拍商函的手背。

这一切全落在了池宴礼眼里,现实又与过往重叠,碎碎的回忆片段交叠,重逢后他说过的话一一浮现,他说关潜变了,也说关潜没变。

关潜哪里没变?关潜没有变的是他身边一直都有很多人,一直,一直。

池宴礼的身边也有很多人,可大多都是趋炎附势的人。关潜是一个普通人,别人在他身上没有图谋,围在他身边的都是真心诚意的人。

关潜把他的真心拿出去交付真心,关潜对他好,关潜在意他,可关潜不只对他好,关潜也不只在意他。

池宴礼在关潜心里特殊的只是他的身份,而不是位置。

关潜在池宴礼心里特殊的不只是身份,还有位置。

他们的地位从来不平等。

池宴礼盯着关潜,他离他越来越近,脚步却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无法靠近。

关潜似有所感地回过头,褪去了少年时期的婴儿肥,长开了的脸显得清瘦,从前总是浮在面上的那层傻傻的笑意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