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项末期,帝州的别名是地狱州。”陈百华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由下等民组织的反帝国暴政革命失败,帝州的惶馁不是贵族的惶馁,而是百姓的惶馁。”
联邦通用的历史书上,讲了奥于项时期的暴政,讲了景枢革命的壮烈,但在有限的篇幅之内,一些失败但又不足够惨烈的事件便不够资格被书写进官方教材。
“诶,搜到了。”汤棠讶异地说。
光脑非常容易地检索到了相关的资料。
关潜点进第一篇,粗粗看完,心情有些复杂。
被掩盖的,有反骨宣传,被记录的,有万民缅怀。
都不属于的,便是一栋无人问津的破屋,既不会被声张,也不会引起好奇,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人遗忘。
帝州的惶馁从来不是秘密,它是被大众遗忘的史实,一些不光彩的回忆。
关潜不知道夏矜时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选题。
身为豪门子弟,却要演绎下等民的失败政变,听起来不要太讽刺。
而陈百华说出了关潜心中所想。
“我认为最大的不妥,便是帝州的惶馁属于百姓的黑暗回忆,组里有四个世族,演绎不好就会显得像是贵族拿平民的痛苦消遣。”
四个世族?关潜眼珠上抬。
一个商政班加两个预科班,外带一个夏矜时,那确实是四个,但他关潜“声名在外”,四个世族是绝对不可能包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