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晕乎乎的,然而脑子里的浆糊最终摩画出一张脸,属于魏湛青的脸。

他的元帅并不知情,他从闻昭面部细微的表情中得出这个判断,所以,这事是魏湛青自作主张,说严重点叫越级。军部等级森严,这是要挨处分的,然而可想而知,闻昭怎么可能处分对方,白立庆识趣地没有提醒这一点,却依旧满肚子的忧心忡忡。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捅穿了还会成为元帅在职期间的污点,他只得私下里去和魏湛青质询。

魏湛青却一脸诧异:“你怀疑我,证据呢?”

见白立庆满脸怔忪,他笑的颇有些意味深长:“谁都可以怀疑我,但要想处置我,必须得拿出证据。”

他拍了拍三舰队新任舰长的肩膀:“法治社会了,凡事得用证据说话。”

三个证据把白立庆堵的哑口无言。

“我以为...”他倏地闭嘴了,他以为凭他对闻昭的爱,不可能把这种腌臜事再在另一个人身上做一遍,哪怕那个人多么罪有应得,这不关乎李俭,只关乎他的手会不会因此脏掉。

但话不必说他已开始脸热,战场是个用成败说话的地方,再干净的角落也有灰尘,成功就是成功,没人在意它的前缀,他从军十几年居然还没个刚刚转入军部的文职看得清楚,于是羞愧地退下来。

白立庆是第一个质问他的人,却不是最后一个。

李家把李俭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正要求帝国中央军委介入调查此事,企图用法律的武器还年轻的将军一个公道。

所有人得知以后感觉颇为微妙,若是以前,这就是李家百求不得的造反借口,但现在,一场演习大大挫伤他们的气焰,使得最目无王法的人也开始寻求法律的庇护,不能不说是讽刺。

安茬得知消息以后星夜兼程地赶到军部,和魏湛青一照面就往他脸上来了一拳,却被对方轻松地躲过去 ⒊294o2

“你这是非法人体试验!”

“安所长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魏湛青扯了扯衣领淡淡道。

“还装?你为闻昭的事情都熬成这领域的领头羊了,更别说你和李俭有仇,谁不知道是你?!”安茬气急败坏道。

“谁说是我,让他到我面前来说。”魏湛青不以为意。

安茬愤怒地跺了跺脚:“老子说的!”

“安所长要指控我,证据呢?”魏湛青眼神幽深。

安茬一噎,手指颤抖地对着他:“你,你这是,这是掩耳盗铃!”

魏湛青哼笑一声:“我还有恃无恐了。”

“我干你大爷,为你这些破事老子还没操够心吗?你要人给你人,要设备给你设备,就差把心肝肺都给你掏出来了,就生怕你在这狼窝里吃亏,结果呢?你混成狼王了!”安茬瞪着眼:

“你之前怎么信誓旦旦的,说你来了就控制得了,放屁!你控制个鬼!”

“你怎么不怀疑是李俭隐瞒性别参军呢?”魏湛青抱着膀子冷笑。

“他把自己阉了参军都比隐瞒性别参军来的实在。”安茬回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