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走的瞬间炸开,他跟被生生剥皮的野兽一样声嘶力竭地怒吼,剧烈的疼痛在血肉被剜掉的伤口处清晰,可他找不到那处伤,于是也找不到止痛止血的办法。
直到安茬把他的头按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上:“还没死呢你就急着哭丧!当心待会儿真的给你咒死了!”
只一眼他就颓在地上,发出力竭的喘息,然后软在不知谁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再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他每天换一束花,今天是秋海棠,也每天亲吻他好几次,并暗暗期待现实会按着名为童话的荒诞剧情指南一样发生奇迹。
“母星上的童话果然和这里水土不服。”他扯出苦涩的笑容。
“那只能证明你缺少王子的血统。”
门口传来讽刺,安茬不知道第几次撞见他偷香窃玉的生物研究所副所长,目前扛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处理所长长期旷工诱发的后遗症,并在研究所和医院两地奔波一周后养出了可以垂到嘴角的眼袋黑眼圈,他此次前来一方面是报告事情进展,另一方面也来正式宣告:
干他大爷的这些破事爱谁干谁干,他不干了。
“你在暗示我开历史倒车,找个地方复辟已经被消灭了的封建君主制度吗?”魏湛青斜了他一眼,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水果刀和苹果指了指他:
“吃吗?”
“吃!”安茬走过来抢走那颗苹果,在衣服上随意揩了一下就放在嘴里。
魏湛青拿起另一颗苹果削了起来,问:“外面怎么样?”
“感谢您还关心这房间以外的事情。”安茬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正要把屁股坐到床的边缘,却被魏湛青瞄了一眼,动作冻住:
“干嘛?”
“椅子在那,别压着他。”魏湛青用刀尖指了指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