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怕是要来不及准备应考了。”
龚肃羽也皱起眉毛摇摇头,“叫他到国子监师从大儒好好读书,长进却如此之慢,似他这般蹉跎下去,一个三年又三年,难道准备把自己拖成个白发秀才,以后去当村中小儿的教书先生么。”
蓝鹤偷偷瞄了一眼梁剑星,果然见他脸色一变,由焦急变成了担忧,又隐隐带着些愧疚,心道此人到底年轻,还欠些火候,不是老狐狸公爹和人精裴先生的对手。
这两人你来我往谈了好一会儿,绘声绘色地把龚衡说成是个有才华有抱负有前途,却不够用功耽误学业,眼看就要连续落榜三十年,终身郁郁不得志,老大徒伤悲的可怜书生,把梁剑星听得胆战心惊,不再担心龚衡的屁股,而是跟着操心起他的学业功课功名前途。
“梁大人,听闻犬子在国子监受人欺凌,承蒙梁大人屡次相助,龚某不胜感激。只是大人有公务在身,终究不能时时护他左右,如今他受了伤,正好需要在家中调养些时日,国子监的课业就先停下,也免得他无法安心治学。
他少年人贪玩,结交了千户大人这样的英武才俊,心生仰慕,愈发不能专心读书,不如等他会试上榜,学有所成之后,再上贵府拜候亲自致谢,一叙朋友别来之情,你看如何?”
梁剑星明白龚肃羽的意思,他没有抓着他两鸡奸的事情做文章,而是怪他影响了龚衡读书考功名,而他与龚衡相交也确确实实引得龚衡无心读书,只想日日与他花前月下。
他也不想龚衡读不好书,考不上功名,没有前途,尤其不想因为自己害他荒废学业,将来追悔莫及,或许两人分开一段时间确实对龚衡更好。可是让他这样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不告诉他理由不告诉他自己心中所想,甚至连他的伤势都无法亲眼确认,他又觉得难以接受。
“梁大人,我已经备了放妻书让龚衡与蓝鹤和离。”
龚肃羽并不看梁剑星,举起茶杯低头吹了吹,小啜一口,面带笑意,胸有成竹。
梁剑星知道这算是他给自己让步的一点补偿,即便他睡了儿媳,没有他点头龚衡终归无法和离,他可以一直与儿媳私通,同时用蓝鹤吊着龚衡。反复考虑利弊之后,他还是艰难答应了下来。
“好,二少爷会试高中之前,下官不会再打搅他。只是朋友一场,这事我应该亲口向他交代清楚,也想看看他的伤,求阁老成全。”
龚肃羽不想给他见自己儿子,脑子里都是他把龚衡压在墙上激吻抚摸的画面,就很膈应,垂眸面无表情看着茶杯不说话。
僵持不下之际,蓝鹤忽然开口道:“爹爹,我今日与二少爷聊了一会儿,他自己也知道孰轻孰重,读书人当以学业为先。只是我们这些家里人说多了,他难免听得厌烦,不如今日让梁大人也去劝解劝解他,朋友之间说的话,有时反而更有成效。梁大人也好借此机会与二少爷把话交代清楚,免得彼此心里留个疑问缺憾,寝食难安的更不好。”
说完,蓝鹤对公爹使了个“信我,没问题”的眼色,裴蕴之没有插话,龚阁老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答应,让云素带梁剑星去见龚衡。
梁千户没想到蓝鹤会开口帮自己的忙,对她的敌意减了大半,人品也大有改观,真心诚意谢了龚肃羽与她两人,激动地跟着云素去见心上人了。
裴蕴之见事情搞定,也放下心来,很有眼色地立刻起身告辞,临走时偷偷把那个“醋”字丢在了书房墙角没有带走。
书房里只剩翁媳二人,蓝鹤觉得自己受审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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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猫猫:我家孩子一谈恋爱成绩就一落千丈,你要是想他好就不要来找他了,让他专心读书,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