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但姐儿们都是家里的主子,总不好瞒着你们,让你们知道了也好帮着查问一下自己院子里的人。”

她面色看似相当为难,又带着点难过,深深叹了口气,“那天私会的人掉落的东西,大约是老爷的。”

江氏和龚绥都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一脸不可置信,蓝鹤也学她们样子努力瞪大眼睛,小心脏砰砰直跳,没想到公爹还是暴露了,求求菩萨保佑自己不要暴露。

余氏不动声色暗中观察蓝鹤,一眼看出她装得有多假,心里已经笃定这事情是她干的。

“老爷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劝他往房里再安排两个人,平日里也好照顾照顾,他总是不愿。若说我们府里有那个丫鬟能入了他的眼,何必这样费事,吩咐一声收进房里就是了。”

江氏微微颔首以示赞同,确实,龚老爷看上谁,有必要夜里去私会吗?为什么不直接收了呢?除非……这人是没法收进房的,比如……别人的老婆。

江氏和龚绥很快就想通了这一点,面上表情变得古怪而复杂。

蓝鹤尽力掩饰自己的心虚,留心注视她们等着模仿她们的神情,但那种又觉得难以置信又觉得应该是这样,又怀疑又确信的矛盾表情实在太难学了,她只好放弃,木着脸假装自己没听明白。

“姨娘的意思是说……”江氏不想把后半段话说出来落人把柄,免得以后被公爹知道自己背后编排他吃不了兜着走。

龚绥却突然悄悄瞄了蓝鹤一眼,并不插嘴。

“要么……就是这人老爷没法收进房里。”

余姨娘说了这句,担忧地看着蓝鹤。

“???”

看我干嘛?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吗?有本事你就说,你敢说我就去告诉爹爹!蓝鹤还是木着脸,什么都不问,也不接话,以不变应万变。

四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余姨娘郑重地关照江氏三人不可外传,又吩咐翠玲安排几个仆妇来见她,等下还要叮嘱她们把话传下去,这事情不准乱嚼舌根,免得伤了老爷的名声。

蓝鹤龚绥江氏三人便顺势告辞各自散去。

蓝鹤路上心事重重,琢磨余姨娘刚才是什么意思呢?她是想试探自己吗?就算让她知道是自己和爹爹又如何。她是想用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知道爹爹与人有私,互相猜疑,最后把自己揪出来?

她是想让爹爹迫于悠悠众口断了和自己的私情吗?

正想得出神,身后突然传来龚绥清亮的声音:

“二嫂,那人是你吧。”

0078 76 连我都要动心了

蓝鹤顿住脚步,倏然回头,脸上都是惊讶和不解。

龚绥面上淡淡地,盯着蓝鹤看了一会儿,忽而宛然一笑:“难得有机会与二嫂闲话,要不要去木樨院坐坐?”

蓝鹤点应下。

到了小姑子的木樨院,蓝鹤看到几棵繁花落尽后的桂树与一地残香,想起不久之前满园浓香金桂,十分惋惜,不由感慨道:“落花流水,夕阳残月,最是无可奈何。”

“是啊。”龚绥似有深意地看了看蓝鹤的侧颜,淡淡道:“所以说花堪折时直须折,莫负了大好年华。”

???你在说谁?

到了小厅,小丫鬟给蓝鹤端上一杯青白色的茗雪茶,无声无息退了出去。

龚绥的院子种着茉莉和铃兰,还有栀子花,可惜都过了花期,多少让这里比匪石院更秀丽温柔些,但却有着相似的沉静。人少,下人们都谨言慎行不怎么出声,连走进来的客人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二嫂,余姨娘今日特地做了场戏来说这些,你准备怎么办?”

龚绥浅啜了一口茶,如兰素手轻轻放下白玉瓷杯茶盏,开门见山问蓝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