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看到童枫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

“别说话,”童枫眠在她说话之前打断了她,“先吃饭,不然饿久了,一会儿又肚子疼。”

童安把话咽了回去,她确实要吃点东西,体力的强烈消耗让她有点虚弱。

她沉默地把粥碗拿过来,用勺子一勺一勺舀到嘴里。童枫眠握住她的脚踝,往她小腿上的一个牙印上抹药,那个牙印有点深,带着干涸的血迹。

童安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接过童枫眠的手帕擦了一下嘴,觉得精力恢复得还行,直接一脚踹在童枫眠的大腿上。

“童枫眠,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她冷冷地问。

童枫眠看了她一眼:“急什么?智械打过来了吗?”在童安捋袖子之前,他又说,“没说不给你取,先上药。”

他宽大的手掌卡着童安的脚踝,顺着匀停的小腿向上抹药。揉了揉膝盖上的淤青,又在腿弯处细密的吻痕上抹满了白色的药膏,他抹得均匀而细致,把她微凉的膝关节焐热,严肃的,不苟言笑的样子。

童安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就直说了:“你把我的脚环取了,我自己就能好。”

S级的愈合能力和B级的愈合能力不可同日而语。

童枫眠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把最后一点药抹在了她的腿上。

他垂眸,和少女明亮的眼睛对视了一瞬,然后他移开了视线。

“童安,”他突然问,“如果那天,是我拉的你,会怎么样?”

童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天?”

童枫眠没再说话,他摸了摸童安的头发,这一瞬间他突然有点像个父亲了。他把手放在童安的黑枷上,像给一只小鸟解开链子,那困了童安一年的枷锁轻轻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当啷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