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打她?”

“我没有。”阿瑞斯也恼了,他盯着童安,她重新扎了头发,红色的发带在头顶上飘啊飘。他看着那抹亮色浑身都疼,心里有团火在烧。

“童安,”他说,“我记着你了。”

小姑娘冲他挑衅地笑了一下,露出白亮亮的牙齿:“我也记住你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亘古而持久的战争。

4.

童安往外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抽出来。

她抬起头,阿瑞斯正在认真地盯着他,他的眼睛是透亮的金色,看着童安时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眼里是一片深沉的郁色。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阿瑞斯在童安伸手推他前松开了手,他下意识地碾了一下指尖,说:“你知道你被发配来前线做什么吗?”

“抚慰员。”童安轻巧地说,“在兽人发热期对他们进行抚慰,防止出现大规模暴乱。”

“那你知道抚慰要做什么吗?”

“我知道,”童安说,“要和你们交配。”她看着他,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很童安的笑容,云淡风轻,潇洒明亮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

阿瑞斯像是被这个笑容烫到了,猛地站起了身子:“不知羞耻。”他冷声说,“你以前跟我说,你想当一个指挥官,成为第一个人类指挥官,可不是想当一个婊子。”

童安叹了一口气,又想和他打架了,她摸到自己脚踝上的枷锁,用皇室珍藏的玄铁打造,能把精神力和体力都压制在B级以下。

“随便你。”童安耸了耸肩,“又没叫你来上我。”她说,“一军团那么多漂亮小哥哥,我还看不上你呢。”

她转头看向窗外,听见门“砰”的一声响,像是故意被甩出了很大的声音。

第2章 意外

童安吃过饭之后跑到一军团的练兵大营遛弯,她和一军团素有旧怨,所以拿了个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免得被人认出来就地处决。她一边走一边觉得筋骨酸痛,被抽的那五十鞭子像是直接印在了骨髓里,一动就凄风苦雨的疼。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营地里的人都格外兴奋,短短几分钟,童安就路过了好几个原形打架的兽人。在她把一只打昏了头的野狼踹开之后,她随手拎住了路过的一个少年,少年人看起来还是个新兵,头上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今天是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怎么大家都那么兴奋?”

她脸上蒙着围巾,头发卷在帽子里,声音平稳低沉,听起来雌雄莫辨。

“你不知道?”被拉住的人也兴奋,一双眼睛露出金色的兽瞳来,“明天我们开擂台,一军团车轮战打大擂台,最后的胜者可以和童安大人,和童安大人……”他的脸上一点点爬满了红晕,显出一种难耐的兴奋和羞涩来。

“……可以和童安大人睡觉。”他小声说。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一点,低声抱怨道:“童安不就那个叛国被流放过来的人类吗?她有什么好的?我听说,她逃走的时候还打烂了你们老大好几架机甲,你不记恨她?”

那个少年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你没看过童安大人的出征视频吧?也没见过童安大人打智械人,在克洛威尔的那一战?”他轻声说,“我们团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把她当做女神,另一半的人,”他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轻声说,“半夜对着她的照片撸到射不出来。”

所有人都记得那一幕,在无边星海中,银白色的机甲翻开,束着高高马尾的少女站在人群最前方。宇宙荒芜而寂静,她束发的红色发带是唯一的亮色。面对智械人大军空洞的眼睛,她轻描淡写地说:“不退,就死。”

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