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这一幕和下着暴雨的那晚重叠,她曾在雨中赤身裸体,踩在浑浊的泥和血中摊开双臂高谈自由,自由汇聚成的那一幕画卷是一根根钉,死死钉在他的脑子里迟迟不散,之后两年,常有梦见,常有想起。

但总归是一把刺向她的刀,令她狼狈地落泪。

可刀却始终没有以同样方式刺回来。

她该也仇恨他才对,如同报复程欣。但六一那天,她说我们之间有弥足珍贵的过往。

你陪着我教会我很多东西,之所以有这些过往,我才会回头把你从地下室带出来,而现在,我说,我们都真正地自由了。

“你知道这是哪?疯了是不是。”

“我知道。”

但是那又怎样。

女人摊开手,无谓地笑。

宫泽野一时无言,火势已烧透门,只留下接近散架的漆黑木质结构。火中似是有一道黑影想要冲出,但中间阻拦了一个摊开双手的女人。

他望着,缓缓往后退,退数步,故作无奈,伸手,大拇指与中指,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低头遮住上半张脸。

他有一个秘密。

这辈子只能自己带进土里,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对你而言弥足珍贵的回忆。

其实对我而言有一部分是故意洒出的养料。

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便给什么。

和那些女人一样,等你们爱意疯长时,再镰刀割下,踩踏不值一提的所谓爱情。

面对这一幕,如此卑劣的真相和他被火光刺烫,刺的身心脾肺在那一瞬顿感无奈。火光中摊开的双手,怎么能拥抱过去?根本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