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撒钱给我?”

家族正值变革期,需要人引路,最好大把大把撒钱。对儿子怀有愧疚心理的冯夏青不可能坐视不管,他可以狮子大张口,把人一扣,扣到拿了好处再放人,至于姚玥影,他不会让她离开这个地方。

“你在臆想天开什么,痛迷糊了?”

男人目光一滞,脸颊一侧沾满了血珠,刚撩向脑后的发再次微乱倾斜。但对方既然能说出来,那就是这么想过,那就是贼心未死。

宫泽野眸光迟钝,同样凝视着对方。抬手擦拭脸侧血迹,裸露出的腰腹微微起伏。他一边扣住身下人仍能活动的手臂,把人遏制住,再高抬拳头,直拳猛地砸下,劲风撕裂空气。

拳贴着脸颊重击,身下人并未再次躲避,下一刻便被这股蛮横巨力砸得脑内嗡鸣作响,脑中似是炸开一片火光。他唇齿腥甜翻涌,血从嘴角溢出,顺着白皙的下颚缓缓滑落。

“哥,如何。”

宫泽悠太把血朝外一吐,舔唇询问。

“啊.....还行。”

但是这小杂种没昏死过去他是没想到的。

“那么。”

“接下来该来些质量局了。”

话音落下,木板震动,褐瞳瞬间收缩,他的身体肌肉如同紧绷的钢索,直接暴起发力,单脚撑地,一个旋转连带着整个身躯和压制在身上的男人冲天而起。突如其来的爆发力让宫泽野一时失去重心,被顶得离地而起。下一秒转瞬即逝的间隙,白影俯身单手撑地,身体缩成一个球形,完好的右腿如同拉满弓的利箭,朝上蓄力一击,正中男人的腹部,强烈的爆发力,令宫泽野的身躯直直撞向房顶木梁。

原本倾斜的房梁,此刻吱呀一声,不堪重负快速朝着一边沉去,连带着整个墙面的所有佩刀,全数落地。房顶的瓦片划拉一下子,倾斜洒落大半,屋外侧方围观的干部们纷纷抱着脑袋躲避。

零碎的十几块瓦从房内天花板落入木质地面,刺目的阳瞬间穿透血迹斑斑满是坑洞的木底板上,斑驳的光影相互交错,能看清飞舞着的尘埃。

干部们忙坏了,力气大的纷纷一拥而上,在房顶倾斜坍塌之际,顶住房角,另几人抱着断裂的木柱,合力搬运,好不容易支撑住了整个房顶。

屋内二人置身事外,白影后闪,脚尖点地,轻盈几步后站在后方边缘。

撞击在房顶的人摔落在木地上,正好下方有先前战斗时砸出的坑洞,沉重的身体再次扩大的洞口边缘,木板彻底断裂,人跌进房内下方空地。几秒后,男人手指扣住木地边缘,整个人仿佛在血中浸泡了一遍,像是恶鬼一般,缓缓站了起来,抬脚踏回。

视线内,那道纯白的身影,正单手扶住臂膀。他看不出任何疼痛之意,随即猛烈一扭,咔嚓一声脆响,错位的骨头重新咬合,骨骼断裂的神经末梢传出尖锐的疼痛,宫泽悠太活动手指,确认知觉恢复后,俯身扶住歪向一边的膝盖,摸清骨骼错位位置,猛地向内一推,膝关节再次归位。

他适应身体,轻巧跳动,伸手扣住脖颈扭动,身体骨骼咔咔作响,随后用拇指擦拭干净嘴角的血渍。

“你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宫泽野蹙着眉啧了声,很烦,非常烦。

“还好吧,你也变态。这会都没死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