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爸爸错了。”
十月七号,他短暂获得了父爱,高大的男人穿着西装,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低马尾。把门一拉开,满眼心痛。
他的骨架非常大,没有在妈妈怀里舒服,他手臂很硬,烙得痛。
那天他洗澡了,还刷牙了,每一个步骤都被相机拍摄下来,记录父子温馨画面,他去了电影院,坐一辆黑车,还去了东京某个豪华餐厅,被抱着,搂着,对准相机,咧嘴微笑。
男人宽大的掌心压着后背,指甲仿佛随时会撕开他精致的小西服。
富士拍立得按下快门,嗡一声,显影时长两分钟,相纸缓缓吐出,影像浮现在照片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准镜头,笑得非常标志且善良。
但是妈妈依旧没有怜悯他们。
“为什么!”
“我明明改了,我改了!”
他的婚房发出一声巨响,女人梳妆台,那些瓶瓶罐罐被扫落,护肤液顺着木地板流淌开,散发一阵熟悉的清香味。
高大的男人满眼愤恨腥红,牙槽狠狠一咬,黑影来回穿梭,他拉开她的衣柜门,衣服全抱出来,摔地上,把她所有的东西弄乱。
后半夜洗了澡,清醒之后,他挨个收拾,所有东西物归原位,碎掉的瓶渣收集在瓷碗里,捡起一块碎片时,手指划伤,血珠往外涌。他心机一动,起身。
廊外脚步匆匆,爱情的结晶住回了杂乱和室。
十二月,下门牙脱落,牙床渗血的味道依旧不变,舌尖划过牙床,能感受到新牙长出来的坚硬凸起,舌尖有一点痒,很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