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玥影颤抖的手指缩在后背揉搓衣角，章珊抿着唇，第一时间没忍住，进屋后拥上去把她抱住，急急忙忙解释她多么的敏感和细腻，但她一直都把她当成朋友。

“就是，联系方式说删就删，就算他给你删的，你为什么不主动加回来呢。”

“朋友是这么容易被你放弃的么。”

田心把外套脱了，一路蹙着眉观看房间格局，虽然为她做了不少事，但真怨起来，说出的话还是夹枪带棒，有着强烈不满和质疑。

“没有，我只是觉得....”

她低下头，几秒后，绝提的情绪从眼眶里夺目而出。

章珊的家庭情况她很明白，管束很严格，除夕夜当晚不留在家里和家长周旋，跑来异国他乡等在楼梯口。田心生了儿子，能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小羽暂且不论，聂小韵这么忙，来一趟就更困难了。

四个女人同一时间在除夕夜吹着冷风聚在楼梯口，为了看她一眼，说声新年快乐，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得到了弥足珍贵的一种情感，非常坚韧，就算其中一方刻意切割隔离，但另一方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这份有情就不会断掉。

“表嫂当不成就当不成了，反正我家那位什么性格我也明白，不过当时不是说好了么，就算分了你也别株连九族。”

“又不赖我，不关我事，你说你把我删了干嘛啊。”

田心刚质问完，聂小韵就把墨镜一摘，挤开她，肩膀故意挡在前面，和她暗自较劲。其实两个人上飞机就较劲上了，论谁在姚玥影心中地位更高一些，谁是最高友情。

“她是我头号铁粉，你别做梦了。”

“Nevara，良严旭我也能抢走，她更不在话下，这两个人都喜欢你，问题是最后都会来我的怀抱。”

“谁跟你扯良严旭了，你能别恶心我不。”

“你嫉妒我。”

“我真无语....”

聂小韵挡在墙边，田心啧了声，三个女人纷纷等一个解释，姚玥影进门时就脱掉了红色大衣，她很不安，也很局促，又激动，没来由的激动，那种郁闷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既然是满腔满眼装不下的兴奋和内疚，两种情绪并存，她再也无法克制，当场嘴一撇，低下头，视线模糊，捏着拳头说了声。

“对不起，我的原因。”

“因为...因为他说他不免费...他不是慈善家...”

这是她许久后第一次提起那个人，没说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公开的回忆起了在医院的场景。

她说，她没有阻止那个男人从手机里删除田心的电话。因为没有阻止，所以作为朋友失去了资格。

既然失去资格，那其余人呢，总有一天...也会迎来这种结局。不如全隔开，免得更难过。

几个女人挤在小客厅里，姚玥影低着头，说着说着抬起胳膊擦眼睛。解释，因为他说不免费，所以她就想好了需要还，钱也好，友情资源也好。

说着说着，聂小韵抱着双臂连连唉好几声，把章珊拉开，直面视线，无奈地摇头。

“你挺死脑筋，书读得好，但感情方面怎么钻牛角尖里呢。”

“有情可不是资源，无论从什么渠道认识对方，就算通过他的渠道又如何，一旦建立有情，跟他也没什么关系的其实，就算是资源那也是你自己获得的，跟他无关，行了，别说了，来这一趟不容易，嗑瓜子嗑出泡了，快给我倒杯水喝。”

章珊被推，一绕圈又把姚玥影手臂抱着不愿意撒手，她知道姚玥影平时很装，话也少，哭都不带哭一下，冰冷无情的。但这会她一哭，她也瞬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个泪人，在旁边搭腔，说我懂宝宝，我都懂。

姚玥影拖着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