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冰箱门再次被拉开,光着上身的男人蹙着眉,瞬间退后,反手把门一关。“砰”地一声。

它们结束了。

“冰箱扔了,恶心,换个新的。”

“好,老板,那在这里签字吧。”

专业的打扫团队就是专业,边缘角落没有一处落下,一天时间就把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彻底抹除。

天一黑,街道热闹的气息一烘托,啊你他妈是谁啊?你很有种?你很特殊,你特殊的不能再特殊是吗,你三个眼睛两张嘴,还是说你的逼要不同凡响一点。

“啧。”

汪俊熙那晚没把宫泽野留住,因为有人说了句话,说那个女生像姚玥影。

原本位置属于郑丹来着,但是过生那晚,她丢尽了脸面,她被关在厕所里又哭又叫,出来时,汪俊熙看不过去,给她点醒了几句。

“你别叫了,行不行,别叫了,多丢人啊。”

人家田心打你打轻了,女人巴掌有多重呢?她要真弄你,你从头到尾得被工地工人肏透了,头发都得给你剃光,指甲都得给你拔干净,你信不信,你不信是吧?

女赛车手,女网红,家里有那么一点小富,被一帮看赛车的男粉捧得高高在上,哎呀说白了,圈里人看宫泽野面子,都给她捧着。其实跟田心一比连人家脚趾甲盖都比不了,人家都没把她老公搬出来呢。

“你再叫,再叫我保不了你了。”

她哭得眼泪妆容花了,大厦外的屏幕一亮,郑丹的照片漂漂亮亮地照亮整个城市,她从卫生间的门朝外看去,男人毫不在乎,靠着沙发,喝着一口口酒,偶然间蹙着眉,把烟往烟灰缸里狠狠碾熄。

那天开始郑丹没办法继任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唾手可得的位置被几巴掌搅浑,她问宫泽野,说我现在对你而言是否有些许意思呢,还是说你对我没什么兴趣,毕竟我那晚上那么狼狈。

“你当然有意思,有空再比几场。”

男人讲的是赛车,她悬着的心再次起了一丝期盼,很庆幸,庆幸自己还有这个优点,不像那帮做指甲去美容院的女人。她依然完整地叫他名字,取代了某个人。

赛车场场地跑了两圈,她抿住呼吸,其实从不久前开始,她赢得渐渐不那么轻松,偶尔几次后方车咬着她的尾巴咬得死紧,但她没输,她想在彻底输之前,把这个圈子,那个男人女朋友的位置坐稳了。

汪俊熙往圈里添了两个人,一个长发,一个短发,个头都不高,胸也不大,头发保养得非常顺滑,可以拍洗发露的广告。在正式见面前,他组了一个局,没有主角在场,只有一帮玩咖,用审视的目光审视着那两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