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珊低着头，手踌躇地捏着裤子，心里暗自想，想以前的姚玥影带她参加过几次这种小圈子聚会，都是拉着手，挨着坐。

现在她一个人坐在后边，在快速后移的道路绿化和一窝蜂同朝向的车中，她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和副驾驶坐的女生越离越远，好似空间撕裂了。

“姚玥影....”

"嗯？怎么了。"

“没啥...还有多久到。”

“快了。”

快了。

赛车场新一轮的比赛如火如荼，看台几名老练的解说员，人手一个话筒，此起彼伏的解说声混着放大的轮胎抓地摩擦声，轻易地带动起观众席情绪，高潮一阵阵。车内的氛围在此刻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决赛举行了两个多小时，一帮乌鸦们聚集在看台最顶端，视野相当开阔。虽然氛围好，可章珊依旧坐立难安两个多小时，甚至跟姚玥影没说上几句话。

她看她融入在乌鸦群中，和一个叫小羽的女生抢位置，让她滚，不过人家这次胆子大了些，说一左一右不是两个位置嘛，你坐右边去，说了几句，那女生灰溜溜地被赶到边上坐，表情不经意流露出了恨意。

而人群中，这对瞩目的情侣，紧紧挨在一块，交流时也和旁边割裂开，仿佛笼罩了一层薄膜，拥有一个独立起来的空间一样。

她悠然自得地和任何人攀谈，非常熟络。而章珊的边上坐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活跃又聒噪，期间撩她头发，摘她眼镜，喊她眼镜妹，问谁带来的。

摘掉眼镜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看不清姚玥影的背影，只觉得她这个人，就好像是孤独的自己杜撰出来陪伴自己，拯救自己的虚幻人物一样，她拥有她羡慕的勇气和智慧，而现在，这个人飘在空中，她抓不住，章珊视线模糊，没理旁边叫自己眼镜妹的小屁孩儿，她鼓足勇气俯下身，在前方的人耳朵旁，小声问她。

“你.....留学那件事....办的如何呀？”

她问她，可前边的人没动静，此时旁边小年轻把眼镜还回来，章珊扶回鼻梁，视线清晰那一秒，她近距离看清男人的侧脸之后，背脊汗毛瞬间倒竖，一瞬整个人猛地抖动了下。

她问错对象了， ? 她在宫泽野耳边问的。

“她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