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贝颖从小被娇惯到大,性格张扬,从不惧任何,也不怕被甩脸色,因为向来都是她让别人难堪。反正良严旭在哪她就一定要在哪,况且还有宫泽在,身为圈内最会来活的交际花她不可能不参与这种生日局的啊。

“哭屁啊,又不是没给你带礼物。”

贝颖傲着一张脸,和思小雅一样,把一个精致的皮质包装袋隔桌放了过去,貌似是一个包,价格不低,小百万起步。

她跟田心过生日的格局就是这样,礼物没下过百万,反正这点钱她也看不上眼,但对于程欣来说就有点令她眼馋,不过无论怎么讲,她宁愿不收这礼物都不想在生日会上被恶心。况且还有个秘密进行的事要办,不想分出多余精神来和她扯头发。

“可我又没请你来哎。”

“噢,那你没请我就一定不能来么?”

“这是谁家,这不是宫泽家吗?”贝颖哼了声,踩着厚底高跟扭腰凑了过来,细长的手往男人肩膀上一拽,扯宫泽衣服。

“你快说两句你快说两句,这是你家哎,我们那么多年好友了,你女朋友这么给我甩脸色?”

她礼物都送了,今天还在学校里当场借了同学的车一路追田心把她别停在路边,软磨硬泡之后才一起过来了,又开这么久,又堵车,不累吗?累得要死好么。

男人穿着的低领薄黑毛衣,被贝颖一拽,锁骨肩膀露了出来。

良严旭坐在他身旁,闲闲散散看好戏,右手肘撑软椅扶手,指尖摩擦着额头,见他被扯开了衣领,于是颤身闷笑。

宫泽被两个女人围着,怀中抱着一个,手拿酒瓶,刚喝没两口,衣领还被另一个扯开了。

平时基本没谁敢这么对他,可能是太久没见,见了想亲近,所以她们都放开了些态度。

“你们烦不烦?”

“人都来了又不差一张椅子,闹你妈的,鼻涕哭我衣服上了。”

他蹙着眉把人推下身,酒往桌上一放,程欣连忙俯身蹲在宫泽腿边仰视,下巴抵在他膝盖,委屈巴巴。

“没有没有,你用手摸一下,我没有鼻涕,两滴泪而已。”

“好好好我不追究行了吧。”

她态度放软,男人嗯了声。她知道他确实被闷坏了,又被她像个树袋熊一样亲密贴贴,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所以一咬牙,把泪擦了,算是默认和贝颖短暂和平了。

贝颖得意洋洋,哼了声转身,田心一直在一边看着。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色连衣长裙,束了个纯白束腰,腰肢和臀的弧度稍夸张了点,但很有味道,一头长至臀的卷发肆意披散,气质也没输任何人,只是不知怎么, ? 今天一直有种闷闷不乐的阴郁感。

其实路上就给良严旭发了好几个消息,但很意外,这男人没回。平时虽没有到秒回的地步,不过十来分钟半小时内必然会回复,而这次她没有办法,最终才决定把贝颖带过来。田心的心情影响了思绪,两个人地下炮友的身份没对外公开过,圈内人都知道贝颖追良严旭追好几年。

他们两家父母关系太融洽了,经济上相互扶持,应该毕业后就安排把结婚的日程提上,虽然不是情侣关系,不过所有人默认贝颖和良严旭是一对。

她今天也不知怎么,有种顿感,拉开椅子正要坐时,贝颖一屁股坐了上去,紧挨良严旭,不忘仰头和好姐妹说声谢谢,态度自然而然。田心瞬时回神,笑着转身抽开了另一张椅子落座。

清吧听惯了的几首歌响了起来,厨师团队呈上的食物香气飘散,每样都来那么一点,几位职业调酒师在露天吧台上刻冰,鸡尾酒冒出蓝火,一杯杯给他们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