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拦住小九脑袋,香舌缠绕,呜咂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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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侍漏五更寒”。
这里酒家肉铺,熟妇小雏缠绵缱绻,那边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吵做一团。
当初被贬的王安石王宰相,如今又被请回朝上。
眼下,他正拿一本小书,当堂怒斥道:“高太尉!我要送你一本三!字!经!劝你读一读,什么叫人!之!初!性!本!善!拂去名利蒙尘,找回本质真心!”
高太尉长叹一声,扶额摇头不止。
龙椅上,皇帝正茫然坐着,看看左、瞧瞧右,忽然打了个呵欠,含混开口道:“呵啊啊……那、那个,诸位……爱卿……嗯……”
文武百官立马扭头,纷纷下拜,恭听圣言。
皇帝咂嘴揉眼,忽然脸红笑了,说:“俺……啊不,朕要出恭!”
圣上尿急,谁敢拦了?一众太监便迎着皇帝去了。
其实皇帝也不想解手,只是懒听众人扯皮,自己又没主张,便找个借口躲了。
陛下支开左右,自己在茅房后绕一圈,走入花园僻静处,找快干净石头,坐着纳闷。
金鸡报晓,东方既白,皇帝打了大大一个呵欠,心想:
俺当年做端王,跟三五好友寻花问柳,品茗赏酒,也是闹到这般天气,好不快活;
如今空有尊号,全不自由,整日气球也没个踢,鱼也没处钓,三宫六院,全然雷同衰相,这日子,如何是个头了!
正思量着,忽听暗处一阵脚步声,月影之下,幽幽现出个窈窕身影。
皇帝吃了一惊,慌乱正没主意,却听个阴柔声音戏谑道:
“陛下不在朝上听政,独自偷跑出来做什么了?”
欲明未明之际,阴沉鬼气最重之时,皇帝贵为天子,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0059 肠卜断酥胸藏黄仙
只见月影树荫之下,走出一粉面朱唇太监,可举手投足,全无奴才德性,尽是主子倨傲。
都说皇宫内院,甚不干净,眼下阴气正重,出这般怪事,难免叫人毛骨悚然。
谁知皇帝非不害怕,反而龙颜大悦,拱手迎道:“啊呀!这不是俺那‘粉师’吗!”
来者不是别人,乃是扮成太监的高小姐。
高小姐一骨碌跪下,纳头便拜道:“贱奴惊扰圣驾,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诶呀!粉师这是说什么话!”皇帝赶紧去搀,“你我之间,论什么君臣,快快起来!”
原来,这道君皇帝,琴棋书画、吹弹吟唱,无一不爱,粉墨戏曲,自不必说。
而这高小姐,不光自身唱得好,又会教人唱,更能把戏中,文辞情理讲得透彻明白。高太尉引荐几次,陛下甚是欢心,时常微服造访,与高小姐共论戏艺,称其为“粉墨师友”。
眼下,陛下正烦闷着,高小姐从天而降,真乃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好不快活:
“俺正听令尊跟酸子扯皮,没日没夜,怎熬得住!粉师快坐!快坐!”
高小姐哪里敢,推让半天,只在皇帝脚边,席地跪坐,低头恭敬道:
“启禀陛下,中元佳节将至,府上常例,宴请宾客。小奴念陛下国事操劳,特准备出《宣华妃耻献后庭花》,选绝色佳人,小奴亦登台献丑,以慰龙体。不知陛下肯赏光否……”
这皇帝也“略输文采”,一听什么“后庭花”,只跟浮浪弟子般,咧嘴嘿嘿直乐道:
“嘿!嘿!这戏名……嗯,俺这几日,好不闷气,正想着微服游玩,甚好!甚好!”
忽然一身脚步声,原来是宫娥太监,来找皇上了。
高小姐忙从袖中,递出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