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唱!小奴能唱!”花岫咬牙瞪眼,挣扎起身,“既然客人点了曲目……咕呜……小奴脚下的……就是戏台了!”

“哈哈哈!好!”官人朗声大笑,吊嗓念白道:“公主,可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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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唱,是初折开头,永宁公主收到丈夫石敬瑭书信,想念夫妻相爱,边拆边唱。

花岫不喜欢这段,觉得是公主惺惺作态,似悲实喜,放那无病呻吟的酸屁。

只是从没有戏子挑戏的道理,何况“客人”也点了。

花岫强忍下身酥灼,收紧黏湿湿的双腿,收腹顶气,强挺鹅颈,猛吞香津,开口道:

“湘皋烟草碧、碧纷……”

“住口!”官人拍桌骂道,“嘴巴嚼清楚了再唱!”

花岫重新站好,指甲狠掐自己大腿,抬手重唱道:

湘皋烟草碧纷纷,泪洒东风忆细君。

花岫勉强稳住气息,却只觉下腰阵阵酸胀,如潮水般涌溢翻腾,肩头腿根抖个不停。

见说嫦娥能入月,虚疑神女解为云。

唱后两句时,花岫不知不觉,已是双腿交叠而立,扭臀摩腿,只如自渎欲泄一般。

再看那官人,正凝神注目,一双凤眼紧盯花岫,随曲韵上下点头,好似后台师傅,临场纠正弟子高低缓急。

花岫依官人目光,舒缓了调子,颤颤地拉长娇音,却不知后腰早已抖成一片。

花阴昼坐闲金剪,竹里游春冷翠裙。

官人抬手,示意花岫要慢;花岫也知道,自己抢了拍子,只是……

留得丹青残锦在,伤心、不忍、忍……

猛然间,花岫眼前一片朦胧,耳边嘶嘶蚊鸣,腿脚腰身,全如融化了一般。

待回过神时,花岫已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弓腰打颤,腿间淅淅沥沥,泄了一地的湿热腥臊。

官人起身,拿扇儿托起花岫的下巴,冷笑道:

“淫妇,你在戏台上尿了不中用也。”

花岫张口无言,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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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当口,忽然有丫鬟抢进来,惊慌失措道:“少奶奶!祸事也!高老爷回府了!”

那粉面官人一听,霎时慌了,一把搀起花岫,指着屋里的香案叫道:

“淫妇!快躲到帷布下面去!要是敢出声,一刀剁了你!”

0028 藏帷幔偷听机要事

花岫刚躲进帷幔,边听屋外脚步杂乱。

那官人也不顾地上脏污,咕咚摆到在地,周围丫鬟佣人,也都跟着跪下。

门扉吱呀,杆挑锦帘,一个红衣玉带的老爷,在下人簇拥下,缓步踏进屋里。

“蒙老爹下降……”那粉衣“官人”嗑头道,“女儿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失迎,恕罪……”

老爷耸鼻子嗅了嗅,打了个喷嚏,摆手笑道:“好呀,这满屋腌臜味道,想必是办了大事回来!”因唤左右,“给小姐换件干净衣服,再去后厨,叫人胡乱烧碗面条给我吃吧!”

“遵命……老爹还不曾吃饭?”

“可不是!”老爷叠腿而坐,小指抠抠鼻子,叹气道,“朝廷上这帮酸子,夜说到明,明说到夜,全没个正经,明摆要饿杀老朽哦!告诉厨子,面不要乱七八糟浇头,捞出来浓浓浇上勺生蒜汁就成!”

这要吃蒜汁面的老爷,不是别人,正是掌管天下兵马的三公权臣,高俅高太尉是也。

当时,有济州梁山泊贼首晁盖、宋江,聚集凶徒恶党,打劫城池,抢掳仓廒,为心腹患。

群臣就此事向高太尉发难,高老爷一面舌战群儒,一面安抚圣上,直熬到夜里方散,饭也不曾吃。

片刻过后,下人端着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