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岫忙安顿碧云坐着,打水挂巾回来,跪在碧云脚边服侍擦洗。
苏碧云虚火正盛,扶着胸口喘息,香颈额头、丰乳香肩,俱是淋漓香汗。
花岫小心伺候擦拭,开口道:“娘,我白天买了些刚摘的梅子,湃在水井里,现在多半是凉了,我去取来给娘解解嗯,嗯呜……”
碧云捏住花岫脸蛋,吸住香舌咂吮片刻,喃喃道:“罢了,小淫妇骚嘴巴越吸越渴,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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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花岫捧碟青梅回来,重斟杯盏,伺候师娘喝酒。
碧云叫花岫坐下一起吃,忽见花岫眼睛红红的,慌忙拉她坐下,惊声问道:“心肝孩儿,刚才好好的,怎么哭了!”
害羞忙扯袖擦拭,摇头不语。
碧云把花岫揽在怀里,柔声道:“是迎春娥那淫妇欺负你了?还是在太尉府上受委屈了?你只管跟娘说,娘给你出头!”
“都不是……岫儿害娘担心了。”花岫拭泪哽咽,“……岫儿摸着凉果子,想起……呜呜……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了……”
碧云给花岫又拍后背,又揉胸口:“什么事情呀,跟娘说,没事儿的!”
“娘你也知道……”花岫一声轻叹,“小奴我也曾经是好人家的儿女……”
0020 听淫语月下偷泄身(h 200收加更)
原来,花岫本姓陆,曾是东京城内,一户好人家的儿女。
家中陆老爹在营中做个小吏,虽远不及荣华富贵,但也衣食无忧,日子牢靠安稳。
一日,也是这般夏夜,一家人吃过饭,围着灯儿说话。忽然,只见陆老爹急三火四,汗流浃背闯进门里,满脸焦急神色。
家里人还以为出了什么祸事,一个个都慌了,七嘴八舌叫起来。陆老爹也不答应,直跑到后厨,取了个大海碗儿来。
只见老爹从袖中取出个湿漉漉的包裹,就着海碗打开,倒出几样晶莹剔透青梅红果儿。
全家人正没头脑着,陆老爹喘匀笑道:“我们晚上在王爷府上吃饭,临散时,赏了我们几盘冰湃的红绿果子解酒。我想带回来给你们,又怕路上太热,就一路飞奔回来。你们快尝尝,看还冰不冰了!”
众人这才松口气,笑骂老爹没分晓,几个果子,哪里值得这般劳累。
陆老爹憨笑着不答话,挑两个好的果儿,伺候老太太吃了,又把小花岫抱在膝头,擘开一个冰果儿喂她吃,笑道:“我的儿!今日爹喂你一个,将来你做了娘娘,莫忘了爹呀!”
家里人听了,都笑成一团。
花岫当时年幼,不晓得大人们说什么,只记得青梅子又酸又冷。
待到花岫长大,知道人世艰辛时,陆老爹早已被人杀害,她自己也被卖到院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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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岫的出身,碧云买她时,就已经知道了。
荣沉辱浮,生离死别,亲亡家破,若是真能“宽心”,就坐地飞升成神仙了。所以碧云也没说话,十指纤指,轻抚花岫脑后。
轻绸滑落,花岫露出香肩雪背,以及道道斑驳伤痕。
有香烛烧的,有烙铁烫的,有鞭子抽绽的,有烂疮好了的,都是当年花岫流落时,身上留下的,横如连山,纵如断崖,院子里人便叫她“如花岫”,一直叫到今日。
眼下,花岫心中旧事泛浮,雪背旧伤娇颤,吞声默默流泪。碧云一时心软,用指尖去碰花岫背上微凸的肉痕。
“啊!”
花岫惊叫一声,推开师娘;碧云再看,只见花岫凝眉瞪目,一对儿明眸,直如鹰隼般凌厉。
也就霎时,花岫收起脸色,起身低眉垂目,小声道:“小奴失态哭泣,扫了娘的兴,罪该万死,望娘饶恕……”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