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还未出现的小舅子不顺心。

傅彦泪眼看着他,面容痛苦,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岳朦踮着脚吻他的嘴,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最后紧紧抱着他,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可是傅彦什么都没说,只有压抑的哭声,岳朦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看着他,想要说他永远也不能离开自己,说出来的却是:“傅彦,你为什么哭?”

“火,着火了……”傅彦哭着说,“所有人,我好害怕……”

“别怕,我在这里。”岳朦抱着他,他感受到傅彦在轻轻颤抖,只能安慰他,傻子当时看到了什么呢?可以让他这么痛苦。

二姐走了,马不停蹄地走的,也不过就是五六天,有一位年轻人拜访,他身形消瘦,面容疲惫,眉眼间带着冷漠,脸如冰山一般冷峻,面容却是人间极色,如同神子。他穿着银白的华服,看上去还很年轻,发际间却已经有了丝丝白发,身上也是一股药味。

“小子傅平安,我听闻我的兄长在此处,特来拜访感谢。”傅平安举止得体,还算礼貌,岳父和岳母出来迎接,岳母和岳朦使眼色,傅平安看到岳朦不情不愿进去院子里,隐藏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傅平安从袖里拿出来一个礼盒,说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有其他礼物,尚且在路上,现在单我一个人骑马提前赶来了。”

岳父岳母没说什么,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会送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将傅平安请入院中,三个人闲谈着,他们看面前的年轻人说话得体,动作优雅,确实是不俗,等到傅彦一出来,一直淡然的傅平安才失礼,突然站起来,愣愣看着傅彦,面上的冷淡也一下子不见。

“哥!”他这一声拖得绵长,语调哀怨,仿佛是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肯与自己相见,甚至于那盈盈美目里面淌出晶莹泪珠,那神态,真像一个和长辈撒娇的小孩。

傅彦见到傅平安的时候也一下子哭了出来,忙赶几步抱住了自己的弟弟,傅平安顺势就钻到他怀里,放声大哭,傅彦也哭,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阿父……阿母,火,弟,我……呜……”他有太多话想说,现在却责怪起自己蠢笨的嘴,最后只是痛快哭着,傅平安帮他擦着眼泪,自己的却也止不住。

谁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父母双亡,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回去参加葬礼,主家就被一把火烧了,兄长也不见,往日眼熟的人也基本死于火灾,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还要承受那么多的冷眼和残酷,幸好自己还有老师,愿意帮助自己,但如果自己没有外出,也万万不会到这个地步,他们知道自己身体柔弱,也清楚自己性格并非软弱。

幸好他还活着,他的兄长,那么天真的兄长,他还活着,他本来就打算养他一辈子了,幸好没有弃他而去,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么孤独的人生。

“不好意思,能不能给我们兄弟两个人一点时间?”他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加上他那外貌,实在惹人怜惜,父母两个识相要走,岳朦不太乐意,还是被他们拉着走的,仍然一步三回头,不舍得离开。

“我知道了,哥,我全部都知道,我已经把让你受委屈的家伙给弄死了,你再也不用担心了,不会再有人敢动手。”傅平安捧着他的脸,用自己的脸去蹭他,湿漉漉的,是两个人的眼泪混在一起。

只有最亲昵的动作才能表明对方是真的存在,这一切不是自己的一个梦境,幸好留了一个兄长,幸好他活下来了,虽然这么久没有见面,让他想念到断肠,幸好不是永别。

接下来傅平安细细地询问傅彦怎么会在怎么远的地方,傅彦磕磕绊绊地说,傅平安更多是猜出来的,看看是不是能得到傅彦的肯定,原来那一天那个小叔暴露出其野心,情急之下,家主让总管带着傅彦先出去,由于太紧张了一点,连着逃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