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的声音就发抖,睡了那么久还是很困,而且头痛欲裂,我好像更加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而且我无法不当真,因为我的手上确实有着道道刀痕,我的头上也有伤疤,可是我完全不记得怎么来的,如果不是这种原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我捂住脸,说:“先离我远一点吧……”
沈鹤想要继续说什么,但他最后还是给我独处的空间。我马上再次去见那个医生,我真的很难受,这个梦真的严重影响我了。
“你记起来什么了吗?”他问我,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会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认识我?”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我的梦是真的吗,我以前是不是也来找过你了?”
“别着急,你先坐下。”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无可奈何,只能坐下,我看到他擦了擦他的眼镜,然后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每天有那么多病人找我,但是我唯独记住了你,因为你是我治疗之中最特殊的。”
“当初是你的爱人把你送过来的……应该是四年前,我看了你的情况,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催眠你,让你忘了那些事情。不过显然不太靠谱的,还没有很久你就通过梦境想起来了。”他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我听到他嘀咕说,时间怎么又变短了。4靈更薪
我眨眨眼,希望是我听错了,最近神经紧绷,一定是幻听吧。
“你是说……我做的梦当时真实发生了?可是……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不敢相信那些事情,有些冷淡但是温文尔雅,并且脾气相当不错,又会照顾人的沈鹤,和梦里的那个恶魔是同一个人吗?
他平静地看着我,然后说:“反正你都要想起来了,你真的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疤,你接近你男友的时候不会感到不适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只是抱着你你就已经反胃了。”
他的话让我的头更加痛了,我好像喘不过气了。我再次晕倒了,我的精神好像已经非常脆弱。
等我再次醒来是在家里的床上,大概是半夜,沈鹤的身影藏在阴影中,我重新打量他。
“你想起来了吗?”他知道我醒了,于是这么问我,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我已经忍不住颤抖,我其实心里没有很害怕,但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不过,他确实让我恶心。
他慢慢过来了,让我不能不后退,我看到了他的脸庞,其实不像我遗忘了的沈鹤的样子,更像我熟悉的那个,他睫毛下垂,平添脆弱,他好像在哭泣,而且肯定已经哭过。
“你真的回来了吗?”他问我,想要离我近一点,但是我不这么想,我出声制止,他仍然会停下,好像我的意见真的很重要一样。
“没有。”我说,我只是记起来一点点,多数还是像迷雾一样,但是只是那一点,我前所未见的沈鹤已经让我感到恐惧。
“你只不过是忘了我,但是你好像变了。钟闻,你不爱我了吗?”他问我,居然带着哭腔。
我要吐了,这真的重要吗?一想到爱他我就会想到那段我最不喜欢的日子,我是一只狗的矛盾感让我作呕,我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我又要分不清一切了。
“我们真的不能重新来过吗?忘了我的你好像也不是我爱的那个你了。”
那为什么要我又想起来,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和以前不一样,连习惯也会改变吗?”
“沈鹤,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不会是要死了吧,明明刚醒,居然又困了,恐怕不是困,是因为想要用睡眠掩盖头痛,我的大脑跟着我真是受罪。
沈鹤听话地离开了房间,他自己也在思考。沈鹤以为他会爱着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