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竹不言,三步并作两步欺近床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有点恶劣的笑:“很简单,只要演出事后第二天早晨的样子就好……也可以借用其他的东西暗示,譬如吻痕之类的。”
那个恶劣的表情消散得很快,顾沅砚疑心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他化妆时下手太狠,把沈宵竹改造成这幅不怎么样的模样,他闻言,立马掀开被子:“哦哦好,那我用口红画一下。”
沈宵竹按住他:“口红画的太假,没有说服力。”
顾沅砚掀被子下床的动作一愣,傻乎乎地抬头:“那该怎么弄。”
“我帮你吸一个。”哽哆恏纹錆连係y鳗声長??裙漆玖9?久Ⅱ???酒
“?”顾沅砚大脑当机,直直望进沈宵竹的眼睛里,似乎在找对方眼里开玩笑的笑意。
让他失望的是,沈宵竹眼神淡定,漆黑的眸光专注又认真地落下,不像开玩笑。同时,对方按住他的那只手缓缓使力,隐隐有上前的趋势。
顾沅砚连忙抵住对方,慌张道:“沈、沈宵竹,我觉得这东西也不用那么讲究吧,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沈宵竹并无继续往前倾的念头,身体顿住,离顾沅砚伸出的手还有一段距离,他平静道:“既然都做了,为什么不做到最好?”
顾沅砚无言以对。
“别担心,我是直男,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
“……”你是直男,我可不是。顾沅砚欲哭无泪地想,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用什么借口可以拒绝沈宵竹的靠近。
“还是说,圆圆喜欢的是男生?”沈宵竹慢条斯理地问。
“!!!”顾沅砚吓了一大跳,仿佛被触发了潜意识中的反射程序,连连摇头:“你别开我玩笑了。”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宵竹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顾沅砚心下大乱,他欲盖弥彰似的,试图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个直的:“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没问题的,在、在哪里亲?”
“就脖子吧,拍出来明显一点。”沈宵竹依旧顿在他面前,很有礼貌地征求他的同意。
顾沅砚紧紧闭上眼睛,微微歪头,露出一截脖颈:“你来吧……快一些。”
秋天空气凉,暖气没有渡进房间,而顾沅砚脖子处防御最薄弱,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撩得他全身汗毛乍立,他像个伸头挨针的小孩似的,不敢看沈宵竹,视野全无,深深沉进未知的深海。
对于他的请求,沈宵竹没说好,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维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
视线在空气中浮动,顾沅砚双眼紧闭,产生了一种浑身上下都被他审视了一遍的错觉。
倏地,沈宵竹动了,搅得空气中的寒意尽数向他袭来,木质香味渐渐逼近,微凉的手指抚上靠近锁骨的位置,一股热气停留在他的颈间是对方呼吸的温度。
顾沅砚不自觉揪紧了身下的被子。
秉持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顾沅砚忍着敏感,朝那股热源靠了靠。二人距离极近,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沈宵竹呼吸声,像木头香调里的皂香一样清浅,心跳砰砰响,不知道是谁的心在跳。
大概不是顾沅砚的心跳声,他已经紧张得呼吸不上来了,心脏停摆,跟死人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