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活蛆。近距离接触,恶臭味扑面而来,温时强忍住反胃的冲动。
络腮胡根本不相信他能给出什么方案,单手接过病历,另一只手始终保持高高扬起的状态,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拿下温时的头颅。
病历本是翻好的状态,络腮胡定睛一看,上面只有两个血字:阉了。
温时口吻严肃:“伯爵的幻想症相当严重,普通的方法已经无法医治,只能通过手术治疗。治疗后他将不会再执着寻找最完美的新娘。”
他个人觉得这个方案非常不错,都已经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还娶新娘做什么?
“通过手术干预精神治疗的例子很多,比如颅骨穿孔,额叶切除等等。”这都是先前在书上看到过的恐怖案例,温时正色道:“相较而言我的方案可以算得上是微创,当然也需要您的帮助。”
他面不改色扯着瞎话:“我已经和患者那边打过招呼,明天的治疗您也会去,届时您一定要给伯爵好好露一手。”
说到露一手时,温时刻意加重语气,一直望着络腮胡手上的铁钩。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回荡在医院不间断的惨叫已经在控诉着这里的治疗手段相当暴力。
有阿奥这么一个恐怖的院长,温时认为大概已经到了灭绝人性的程度。
所以无法找到有效治疗方案的状况下,自己提出的建议必须也朝着粗暴的方向发展,才能短暂震慑住络腮胡。
顺利的话,他就能诓走络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