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环也染满了鲜血,粘连着破损的皮肉,看着很是吓人,然而他动作时却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不改色,唯有在用酒精擦拭清理伤口时,不自觉地加深了眉间刻痕。

调教室的铁门开启,透过镜子,贺看见了那个被男人牵进来的人。

那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男人,在寒冷的冬夜里,他全身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衬衫的尺码也很不合身,长度堪堪能遮住屁股,露出的细瘦大腿上遍布青紫伤痕,爬行时,白皙的腿根处一块形状狰狞的烙痕若隐若现,烙的是个“奴”字。

他的手脚均戴着沉重的镣铐,脖子上套着一个厚实的铁质项圈,一条黝黑粗壮的铁链垂落下来,末端握在主人手里。

那项圈应该很重,压得男人连头都抬不起来,不过就算他能够抬头,贺也很难看清他的面容。

那是因为,他的头发太长了,凌乱的刘海将眼睛完全遮挡住,发质很差,发尾泛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枯黄色,像是长时间没有打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