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抚上温阮纤细的脖颈,那里的皮肤白皙透亮,绸缎一般光滑细嫩。

他用拇指一寸一寸地摩挲,慢条斯理地享受着人类肌肤无与伦比触感,以及那温热的血流,还有隐匿其下勃勃跳动的脉搏。

秦礼一边摸,一边笑了起来,是那种很残忍的笑,似乎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

温阮目光坦然地与他对视,感受着脖颈间的压力越来越重,唇边却逐渐浮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秦礼冷笑不语,随后,用睡袍的衣角包住手掌,再骤然收紧虎口,大手重又如铁箍般牢牢圈紧了温阮,连续不断地给予那脆弱的部位致命攻击。

很快,温阮便感到胸腔里的空气在一点点被排出干净,吸入却变得前所未有地艰难,脖子像是要被拧断一般,可有了布料的阻隔,那里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虐痕。

他不得已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却一丝一毫也到达不了肺部,伴随着窒息的痛苦汹涌而来的,还有剧烈地头痛,犹如处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在挤压着他的身体,随时都会将他挤爆。

温阮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双眸圆睁,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渐渐地,他无法再保持最初的淡漠,面上那抹释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类面对死亡时,本能的恐惧。

温阮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整个身体全无章法地扭动着,如同脱水的活鱼,锁住手脚的铁环在剧烈的挣动下发出杂乱的噪音,那铁环收得非常紧,即便他耗尽了全身力气,也纹丝不动。

温阮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眼底泛起水雾,不自觉看向秦礼的目光中透出一点哀求,四肢以肉体可以感知的速度在慢慢变得无力。

秦礼把握着度,在温阮即将要被他掐死之前收了手。

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大量空气涌进肺里,温阮剧烈地咳喘着,生理性泪水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在濒临死亡的前一秒,他失去了思考能力,身体各处传来的无力感如警铃在耳边作响,向他的大脑发出最后警告,又或是在向他的生命告别。

秦礼的判断很准确,没有人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保持冷静,哪怕他再是万念俱灰。

秦礼看见了他眼底的畏惧,也感受到了他的悔意,可他仍是没有轻易放过他,他在温阮稍微缓过来一点之后,便又一次扼住了他的脖子,如法炮制。

温阮再一次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而这一次,由于他已经尝过那种可怕的滋味,于是他的意志力更早地崩盘了。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秦礼就如同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不停歇地折磨着温阮,而温阮也在鬼门关前几度徘徊,到最后根本数不清自己熬了几个轮回,他只隐约记得后来他开始求饶了,他说他不想死,他说求他放过他……

然后,秦礼当真放过了他,做得干脆利落,就在他用沙哑的嗓音呢喃出求饶话语的那一刻。

他被很温柔地放了下来,从刑床抱到沙发上。

秦礼打量着温阮,原本清隽俊秀的一张脸此刻一点也不美了,因为频繁窒息的关系,那张脸由内而外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玉一样白皙无暇的脸颊上甚至从皮下隐隐渗出几个血点,那是因用力过猛造成的皮下毛细血管破裂,脸上泪水汗水唾液早已糊成一团,即便睁着眼,那双眸子也是黯淡无光的,与他的意识一样,几近弥留。

然而,望着这样破败不堪的人,秦礼却难得露出满意的神情在上一轮的调教中,他惩罚了他的肉体,可对于他空洞麻木的精神状态,似乎并没有造成过多影响,这还远远不够,如果他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怀着明确的求生意志,在清醒中煎熬,在绝望里挣扎,就算不上真正的报复。

反正,夜还很长,秦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