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伤残,没有死亡,没有想象中地狱般的血腥画面,这间明显是囚室的房间此刻空空荡荡,唯有墙壁上两条黝黑粗壮的铁链孤零零地垂下,哪里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漂亮的黑瞳骤然一缩,温阮惊觉不对,他刚想退出来,身后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低笑。
“乖阮阮是在找他么?”
温阮猛地回头,下一秒,秦礼那张艳丽又充满邪恶感的面容直直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秦礼穿着一件丝绸睡袍,半敞着前襟,饱满胸肌间的沟壑若隐若现,劲瘦的手腕露出一截,手里拖着一个正沉沉昏迷着的英俊男人。
那男人的手脚都被捆缚住,身上的衬衣西裤沾了尘土和血迹,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地贴在颊边,嘴角有一块明显的淤青,隐匿在衣衫下的身躯也不知还有多少伤。
温阮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在看清那个男人状况的一瞬间,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落。
“逸哥!”
温阮又被抓了回去,就关在这间地下室里,锁在他刚看见的那两条铁链上。
刚刚才被体温焐热的白大褂被无情地剥掉了,温阮又成了那个一丝不挂,毫无反抗能力的阶下囚。
秦扬,秦礼,秦廉三人高大的身姿犹如三堵高墙将他团团围住,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一般,肆无忌惮地在温阮赤裸的肌肤间游走。
他们此刻都穿着睡袍,仪容却不显凌乱,显然并非是从睡梦中被惊醒,而是一早就守在那里,等待着温阮这只可怜的小兔子自投罗网。
温阮愤怒地盯着他们,沁满细汗的额角青筋暴起,与昨日被侵犯时的畏缩不同,当亲眼见到爱人的惨状后,再次落入磨爪的青年,心中的惧怕已然被仇恨吞噬。
两条纤白的手臂垂在身侧,并未对自己遍布虐痕的胴体做无用的遮掩,紧攥成拳的两手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此刻的温阮像极了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哪怕自身力量单薄到一击即溃,也要向敌人龇出尖利的犬齿,倾尽全力地抗争,再不会任人宰割。
温阮这副模样虽然危险,倒也新鲜,与昨日相比,另有一番味道,更是诱人摧折,秦礼心头一动,忍不住上前勾起他的下巴,想要欣赏到更多有趣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手指被猝不及防地咬住,编贝般的牙齿带着浓烈的恨意,破开皮肤,狠狠地刺入血肉。
鲜血霎时涌了出来,秦礼面色剧变,顾不上维持绅士风度,扬手便是一个巴掌。
耳边即刻响起尖锐的耳鸣声,温阮半边脸都被打得失去了知觉,可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即便知道自己已经将对方惹怒,却仍是憋着那股狠劲,怎么也不肯松口。
越来越多的鲜血顺着齿缝流出,滴落在雪白的胸膛间,而他却好似感觉不到口中蔓延的血腥气,目光犹如淬毒的刀锋,恶狠狠地盯死秦礼,其中蓄满了浓烈的恨意。
秦礼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缓缓向后退了半步,不顾几乎快要被对方咬断的手指,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温阮纤薄的腹部,狠辣的力道直将人踹得撞上身后石墙。
温阮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踉跄跌落下去,这回他总算没办法再攻击任何人了。
秦礼冷笑着抬脚踩上他颤抖的脊背,在刚撞出来的那片淤青上残忍地碾了碾,不意外地逼出一声痛苦的哼吟,那声音激发了他心底与生俱来的暴戾,漂亮的黑瞳中隐隐散发出兴奋的光亮,他更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更为残暴地碾踩下去,期待听到更多更动听的声音。
这才是秦礼的真面目,他是赤枫堂刑堂主事,凶残和嗜血才是他的代名词,而昨日的绅士不过是虚伪的假面。
温阮被压倒性的力量踩得完全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