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更大的决心逼迫自己再度将眼睛睁开,面对现实,他艰难地动了动酸疼到几乎失去知觉的四肢,竟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脚上没有任何束缚,大约是那四个恶魔看他已经人事不省,所以对他放松了警戒吧。

这个发现令他又惊又喜,顾不上浑身疼痛,温阮迫不及待地将上半身撑起,却在看见自身处境的一瞬间变了脸色。

原来他昏睡的地方并不是普通病床,而是一台在做妇科检查时才会用到妇科检查床,他的双腿以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被架高了向两边打开,整个下体乃至私处都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体内传来清凉黏糊的触感,大大减轻了因为过度摩擦而产生的辣痛,两处穴口都有饱胀感,应该是塞了药,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遮挡也没有,干燥清爽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紫交加的虐痕,吻痕和齿痕。

温阮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成了冰,他根本不敢去细想,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那四个恶魔又对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他们将他摆弄成如此淫荡的姿势,用那些冰冷的器械打开他的体腔,往里面塞入药物,再肆无忌惮地观赏他玩弄到残破不堪的身躯,用最下流的秽语评论他凄惨的模样。

温阮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只要一想到那四个恶魔的脸,巨大的恶心感便折磨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喉头不住耸动,温阮终于不受控制地开始干呕,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行压下胃里不断翻腾的恶心,用尽全力从检查床上翻身滚落。

赤裸肌肤接触到冰凉地面的一瞬间,温阮不禁打了个寒颤,来自身体内外的疼痛一并叫嚣着,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方才克制住已到嘴边的痛吟。

温阮不敢耽搁,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又因为手脚酸软无力而差点再度摔倒。

扣住床垫的手暴起青筋,纤长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刚才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动,下体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温阮紧咬下唇,强自忍受着,慢慢适应这种羞耻的痛楚,一点一点挪到墙边。

墙上挂着一件看上去十分干净的白大褂,不用多想便知道那衣服是属于谁的,温阮犹豫片刻,强忍着心底的抗拒将它取下,披在自己赤裸的身躯上,继续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到门口。

他先是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发觉外面十分安静,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将铁门上方那个小铁窗掀开一条缝隙。

在狂乱的心跳声中,温阮透过那道小缝往外看去,狭窄的走廊内光线昏暗,和他现在所处的这间实验室一样,没有窗户,对面是一道同样上了锁的铁门,不远处有通往上层的楼梯,不出他所料地,外间空无一人。

温阮的心跳得更快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在胸中燃烧,按着铁门的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他想起了昏迷前听见的那几句零星的对话。

看这里的环境,应该就是那四个恶魔所说的地下室了,沈逸呢,是不是就被关在对面的那个房间里……

温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轻轻地将小窗合上,蹲下身子研究起些许锈蚀的锁眼。

这栋房子有些年头了,锁还是老式的,温阮受过训练,开这种锁他很有把握。

温阮唇角微微扬了扬,在房间内摸索一圈,找出一根钢针插进锁眼里搅动几下,门就打开了。

温阮将身子探出铁门的同时,心脏也在更为剧烈地跳动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那样顺利,顺利到令他心神难安,他绝不相信那些恶魔会粗心大意到这种程度,但他别无选择,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自由还是陷阱,他都只能奋力一搏。

对面那扇铁门距离温阮不过一步之遥,可温阮还是积蓄了足够的勇气才踏出了那一步,他依照方才的方法快速开了锁,机扩声响起的一瞬间,温阮的也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