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的空气因为这过于激烈的吻而逐渐消耗殆尽,温阮的身体又控制不住地绵软下去,但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甚至,从这场轮奸开始,直到现在,他都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清醒,是这个吻重新给了他反抗的勇气。
他想,他一定会杀了这些混蛋,将他们碎尸万段。
他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对,杀了他们,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他们!
为什么之前会想到放弃呢?为什么这么轻易便想到死亡呢?这简直太愚蠢了,作恶的人明明是他们,该死的人也是他们,根本不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要为别人犯下的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
仇恨在心中如烈火般熊熊燃烧,温阮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可怕的执念,这念头一旦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温阮缓缓地合上双眸,掩盖住眼底逐渐汹涌的波涛,松开齿关,任由秦义在他口中予取予夺。
而秦义也没有放过他此刻的温顺,毫不客气地将这个吻以最热烈的方式推至高潮。
温阮似乎真的没有力气了,直到秦义终于因为气息不畅而不得不将他放开时,他仍然紧闭着眼眸,半张着双唇,无力地喘息着。
秦义几乎是在瞬间便感到下身的欲望又涨大了一圈,他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顾不上仇恨,顾不上下体的疼痛,就这样急不可耐地抱着温阮便开始挺动自己的胯部,与此同时,他又回味着方才唇齿间的美妙滋味,再一次用唇舌去追逐温阮。
然而这一次,温阮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在秦义的唇再度贴上的那一刻,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脸偏过去,秦义下一个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秦义稍有愣怔,粗暴地捏着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掰回来,温阮与他对视片刻,竟颤颤巍巍地张开嘴,讨好般地主动吻了上去,就像在为自己方才下意识的抗拒而道歉。
秦义的脑袋哄地一下炸开了,这无声的邀请仿佛胜过千言万语,他过于简单的脑袋和过于发达的肌肉朝着两个极端冲刺而去,一个停止运转,另一个飞速充盈。
秦义的动作有着与他野性的外表相符合的狂放,交媾方刚开始便大开大合,尖利的犬齿反复啃咬着破损的咽喉,锁骨,肩头,乃至胸口,像是要将对方拆吃入腹一般狂热,在各处留下渗血的齿痕。
温阮痛到浑身颤栗,凶狠的冲撞几乎将他的骨头都摇散了架,恍惚间他觉得身上趴着的是一头真正的野兽,那野兽龇着獠牙,青面狰狞,吐出的热气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温阮睁着无神的双目,没有焦距的眸子不知望向哪里,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没了麻绳阻碍的嘴唇细细地颤抖着,原本小巧的唇瓣因为过于用力的吮吸和频繁哭泣而变得艳红肿胀,如同涂了上好的胭脂那般娇嫩欲滴。
但他仍然是活着的,是清醒的,即便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崩溃了,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在那黯淡双眸的最深处,仍然留有一丝隐晦却顽强的光亮在悄然闪动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
此刻的温阮处处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美感,犹如狂风暴雨中瑟缩的野玫瑰,于支离破碎中蔓生出不可思议的生命力,残酷的要命,也性感的要命。
秦义几乎是发了疯一样地操他,那硕大的,足以填满整个子宫的肉刃在温阮窄小的体腔内横冲直撞,凶狠的力道几乎将内脏都捅到移位。
温阮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张大了嘴巴,也只能从喉中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他无声地抽泣着,却根本流不出眼泪,实在痛极了便用指甲在秦义后颈留下道道抓痕。
秦义并未因为温阮这无意识的小小举措而发怒,反倒觉得那爪子像小猫爪子似的,挠在他皮肤上的时候,微痛中又带着丝痒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