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罗浅说:“人都是会变的,喜好也是,我只是想尝试新的生活方式,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新的生活方式,也包括恋爱?”
妖精反问,“不可以吗?”
陈安楠默声几秒,眸底散着阴郁的光,“你之前说过,你这辈子都会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恩。”
罗浅想起曾经年少轻狂时说的话,她笑了下,“但凡事都有例外...”
男人目光直视前方,平静声线下,压抑了万千波涛,“所以,他是那个例外?”
小妖精没回,答案很明确。
陈安楠不再说话,车里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等到了罗浅妈咪家,她先行下车,手里的小包没拉紧,手机从小口滑出来掉在座椅上。
男人本想开口提醒,可犹豫的那两秒,她已经狂奔离去。
陈安楠下车绕到她的座位上,伫立片刻,车门关上那瞬,手机也滑入他的口袋。
罗母以前是个老牌女明星,保养得宜,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说话也是温声细语,同罗浅的疯癫自我形成强烈反差。
小妖精打小就黏妈妈,一头扎进厨房就不肯出来,各种树袋熊抱姿缠着罗母,后因为太碍事被罗母厉声赶出厨房。
吃完晚餐,还不过晚上6点。
沙发上围满了家里的长辈,都是看着陈安楠跟罗浅长大的,明里暗里撮合她们不是一两天了。
现在到了适婚年纪,又碰上陈安楠回国,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他们两小无猜的多么般配。
罗浅全程屏蔽,一直心不在焉的偷瞄时间,想着结束早,应该能顺利赶上今天的约会。
“啊!”
厨房那边突然传来罗母的尖叫声。
妖精从沙发上一秒弹起,心急火燎的奔向厨房。
厨房里有三人,举着飞机模型吓哭的小屁孩,皱眉忍耐的陈安楠,脚边一地滚烫冒白雾的热水,还有惊慌过度的罗母。
“妈,怎么了?”
“唉,这孩子贪玩没注意,打翻刚泡好的热茶,把安楠烫着了。”
罗母将哭啼啼的孩子带出厨房交给家长,又转身去查看陈安楠的伤势,及时接了清水给他冲洗伤处。
“嘶......”
男人低头,眉头越皱越紧。
小腿至脚背一片骇人的红色,皮肤上隐约燃起密密麻麻的水泡。
“你别光顾着看热闹。”
罗母起身指挥罗浅,“带安楠去房里歇会儿,医药箱在柜子里,你找点烫伤药给他涂上。”
小妖精向来很听妈的话,罗母一声令下,罗浅只能乖乖照做,低身扶起陈安楠走向二楼的房间。
她做事还是很认真,给他上药时会轻轻吹气,试图舒缓皮肤火辣辣的刺痛感。
妖精抬眼问他,“疼吗?”
男人轻靠着床头,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眸,唇张了张,“不疼。”
“早说你脑子慢半拍,身手再敏捷点不就躲过了...”
陈安楠低笑,“你是敏捷,可小时候受伤最多的就是你。”
罗浅斜眼不满,“你再废话,我真不管你了。”
男人识趣的闭嘴,半阖上眼,取下手腕的佛珠,用指尖慢慢拨动。
罗浅心里还记挂着约会的事,也不知道男人下飞机没,可她的手机在包里,包又在楼下。
一想到这,女人猛地起身,不自然的支吾道:“唔...我还有其它事...如果你没大碍的话...我就先....”
“伤口很疼。”
男人睁眼,柔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线依旧平淡,却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