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情到深处,之前他不顾赵轻舟的不愿,将自己的精水全部射进了他身体里,若不及时将那些浊液清理干净,只怕舟儿又要生病了。

赵轻舟冷声道:“我自己来。”

“舟儿……”

燕席还想说什么,只赵轻舟一个冷冷的眼神睨了过来,燕席心中一虚,到嘴的话遽然咽进了肚子里。

赵轻舟松开他的手,闭眼不再去看他:“我饿了。”

燕席也不想再逼赵轻舟,令他厌烦自己了。他妥协下来,柔声道:“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

赵轻舟没有答他。

18

燕席从楼下提着食盒上到三楼,只还未到他们所住的房间,沉稳的步伐便猛地一顿。

似乎察觉到什么,燕席眉宇猛地一皱,冷冽的眸底迅疾闪过一丝阴厉。他快速回到房间,把门打开后径直走到屏风后面。

浴桶里的水还氤氲冒着雾气,地面上洒着大片凌乱的湿迹,屏风上挂着的衣衫不见了踪迹,更令燕席杀意迸射的,是赵轻舟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过去楼下打了个晚膳的时间,他的舟儿便不翼而飞了!舟儿双腿有疾,自己一人定然无法从浴桶之内走出来,显然是有人趁他离开房间之际将舟儿掳走了。

燕席倏地捏紧拳头,指骨发出令人恐怖的咯吱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杀意升腾,狭长的眼底凝聚的黑色情绪如积郁着层叠的阴云,里头翻滚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意。

燕席手里提着的食盒,没有预兆的突然掉落在地,盖子打开,里头的饭菜洒落一地,只见那食盒的把手把处残缺了一块,而燕席攥紧的拳头,从里溢出稀碎的粉末出来。

那食盒的把手已然被燕席捏成齑粉。

还往外冒着袅袅雾气的浴桶,木板承受不住燕席往外释放的真气,发出咔咔几道沉闷的木裂声响,很快,只听空中砰的一声浴桶炸裂开来,里头盛的热水争先恐后的倾流而出,整个地面全是惨不忍睹的水渍。

……

几乎在赵轻舟睁开的那刹,他的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醒了。”

赵轻舟瞳仁微缩,心下一惊,转头便见赵云渡,正满目阴沉的盯着他。

“赵云渡!”

赵云渡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把赵轻舟的武功废除还把他打落深崖的嫪役便是赵云渡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说到底,与其讲嫪役是他的仇人,倒不如说赵云渡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这是赵轻舟被背叛落崖后,第一次与赵云渡相见。

赵云渡也知自己在赵轻舟面前早已身份暴露,此刻也再不似从前那般,佯装乖巧甜腻的模样,缠于在他身后。他不在伪装自己,撕去假面,露出他原本毒蛇般的真面目。

赵轻舟目光发冷。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赵云渡冷笑一声:“大哥,从你踏入这座城中那刻起,我便第一时间得到了你的消息。”

在客栈,燕席离开不过须臾,赵轻舟便被破窗而入的黑衣人给掳走,能在这里见到赵云渡,想必他如今已是身处在明月山庄里了。

“你想如何?把我绑回来,再叫人杀了我?”

赵轻舟讥嘲一笑。

眼下他这副残败羸弱的身子,赵云渡想要他死,他绝无半点反抗之力,现在的他,如今只能是他粘板上的一条鱼,任对方宰割。

赵云渡一身绛紫色的竹纹绣金锦袍,五官虽说俊美,却生有一股阴邪之气,漆黑的眼底浮聚着一层浓浓的阴郁情绪。

他渡步上前,来到床侧坐下。

微凉的大掌贴上赵轻舟的脸,赵轻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