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厉内荏的威胁,温热的泪水流的我满脸都是。

22

说是浸了麻醉药水,但效果却是一般,我极度怀疑泠修是故意要惩罚我,让我切身体会这刺骨般的剧痛,铭记于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在我屁股上绣着纹身,时不时停下动作观看一番,然后继续 。

我转过头,却只能看见他一个乌黑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我白花花的屁股上。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在去谩骂甚至去诅咒他了,连哭的力气也消耗殆尽,趴在被褥间,眼神空茫,细弱的呻吟。

泠修拿纸擦了擦我汗湿的屁股,然后继续。

我冷汗涔涔,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渍。

随着已经痛到有些麻木的感觉,眼皮耷拉,渐渐地,我从这场无休止的折磨中昏迷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窗外夜色撩人,星月高挂,时间居然已经到了晚上。

我昏睡了一下午,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还是一丝未挂,只束缚在手腕上的红绫已然被人解开。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四周漆黑一片,寂寥无声,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只留有我一人带着惶恐不安的急促呼吸。

屁股上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如蚂蚁噬咬,火辣辣的痛楚。

我伸手去摸,屁股左侧挨近洞口边缘的那片软肉,已经肿起厚厚一块,触感摸上去还有些发硬发烫,是什么形状暂时感受不出来。

鼻尖一酸,几乎凄厉的开口谩骂,诅咒泠修这个变态将来不得好死。

“啪嗒”一声,有什么清脆的声音在安静如水的黑暗深处忽然响起,惊的我头皮一麻。

我浑身一僵,瞪大眼睛望向发出声源的方向。

黑暗中有一缕幽蓝色的火焰虚虚亮起,又随即熄灭。

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光亮,却依旧让我看清楚那正坐在房间里欧式红丝绒长椅上的男人。

是泠楼,他双腿交叠,一只手安静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只手慵懒地搭在小腹上,神情淡漠又危险。

咔哒咔哒富有节奏的声响。

一亮一灭的火光,将他俊美锋利的面容照映的更加诡谲冷峻。

男人的下颌绷成一条坚硬的弧线,他的眼里始终都是黑沉沉的,像装了什么恐怖的怪兽进去,幽深的令人窒息。

“爸爸……”

我咬着唇,怯怯的唤了他一声。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惴惴不安。

泠楼手上的动作不停,只目光无声的掀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实在渗人。

我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和那天晚上我逃跑被抓回时的危机感更甚。对方像一只安静蛰伏在夜里许久的野兽,暗中盯窥着我许久,就等一个时机跳跃而出,把我摁在地上,轻挥利爪,将孱弱的猎物生吞进腹。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

眼睛被刺目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眼皮像被放在太阳底下炙烤,流下生理的泪水。

与此同时,打火机开合的声音也停止了下来。

沉重的脚步响起,不多时停在我面前。一截修长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叫我苍白的面孔悉数暴露在灯光之下。

“小雪。”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

“爸、爸爸……”

对方没有再开口,敛下眸,带了丝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我的唇,像亲昵抚摸极其喜爱的情人亦或者宠物。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开口。我察言观色,直觉他的心情此刻不是特别美妙,便乖巧地跪坐在床上,连呼吸都清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