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升腾,狭长的眼底凝聚的黑色情绪如积郁着层叠的阴云,里头翻滚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意。
燕席手里提着的食盒,没有预兆的突然掉落在地,盖子打开,里头的饭菜洒落一地,只见那食盒的把手把处残缺了一块,而燕席攥紧的拳头,从里溢出稀碎的粉末出来。
那食盒的把手已然被燕席捏成齑粉。
还往外冒着袅袅雾气的浴桶,木板承受不住燕席往外释放的真气,发出咔咔几道沉闷的木裂声响,很快,只听空中砰的一声浴桶炸裂开来,里头盛的热水争先恐后的倾流而出,整个地面全是惨不忍睹的水渍。
……
几乎在赵轻舟睁开的那刹,他的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醒了。”
赵轻舟瞳仁微缩,心下一惊,转头便见赵云渡,正满目阴沉的盯着他。
“赵云渡!”
赵云渡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把赵轻舟的武功废除还把他打落深崖的嫪役便是赵云渡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说到底,与其讲嫪役是他的仇人,倒不如说赵云渡才是他真正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