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
昨夜下过的雪,积下的那层已经被行人和车道碾成混着泥污的雪水。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腹部流了出来。我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我按着腹部爬到墙根靠坐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手上的血粘在了屏幕上,我用手指一抹,全是血印子。
我拨打了急救电话,一说话喉咙就朝外冒血。
我报了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我根本没有力气讲话,只能发出耳语般的声音。
我左手还按在腹部,那里黏糊温暖。
然而我不敢低头去看。
我不认识黎信成,刚才那个男人我也不认识。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一切的关联。
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是死了,赵青竹怎么办。
我快要失去意识了。